面上雲淡風輕實則是用盡全力。
一個翻轉,小巧而泛著銀光的手術小刀在沈亦塵的指尖轉了幾圈,換了方向,最後穩穩的抵住了它的脖子。
修長,節骨分陰的一雙手混著血跡,滴落在純白的大理石上。
他轉身,瞥了眼四周圍上的人,用警告的眼神掃視著他的手下。
他在賭。
很顯然,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預示著他賭贏了。
像是野獸在蹲守自己的獵物一樣,他們遊走在沈亦塵四周卻再不敢上前半步。
群狼無首便再無所懼。
沈亦塵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沒有用空間結界鎖住他們,而是破天荒的放他們離開。
那些一向生活在深山大海里的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市區?
說背後沒有人有誰會信。
隔山隔海地也要來這裡圍堵他會是誰授意?
只有可能是水雲間了……
卿若非。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這個名字,記得上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第十世界。
他是厲靈的尊上大人,發起兩界之戰的主使人。
戰敗後由空間管理局判刑獄四十萬年,最後是大人於心不忍改判的三十四萬年。
算算日子,他應該離開空間間隙了。
放他們離開,也算是給他們身後那人的警告。
即使他沒有靈力,但也不代表他們第六世界好欺負。
沈亦塵煩躁地撩了把頭髮,白色的襯衣混著雨血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他長嘆了口氣,看了眼不知何時掉在地上的雨傘和揹包……
靠……
他覺得他都想罵人了,他的報告資料啊,為數不多的醫學書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