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能聞到這些人身上的香味，自然也能聞到這些人埋藏在心底的深深惡臭。
不過這些都是極少數大奸大惡之人才會散發出來的味道。
方才那個姓林的青年，向她伸手的時候，那股猶如雞窩豬棚般的味道撲面而來，直往她鼻子裡闖。
她都快不記得多少年沒聞到過這個味道了。
來到這本書中，她總共就在三個人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這個青年，是第四個。
前三個人，一個是兩千年前穢亂朝堂的宦官，一個是賣國求榮的小人，還有一個，是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這些人存於不同的朝代，犯下的罪也不相同。
但死在他們手下的人命最少也有百條。
這個青年呢，又是什麼？
少女身上莫名覆上些許冷意。
她不喜歡隨隨便便殺人的人。
動手，要有理由。
沒有理由，就是犯罪。
在妖界，也是一樣的道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一直衝著溫妤嚷的女孩兒又喊了一句。
大概是她語氣姿態都太囂張了，導致方才還三緘其口的青年也紛紛開口幫腔。
有一個人說到激動處，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
被榮傾制止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傾姐！”青年瞪大眼睛，心有不滿卻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榮傾，他們得罪不起。
少女皺眉，目光一凜，“警察馬上就來了，輪得到你們在這兒動手。”
那人瞬間不敢說話了。
溫妤笑了笑。
這個小姐姐和他們挺不一樣的，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和這個臭人混到了一起。
小姑娘歪了歪頭，眼裡露出幾分疑惑來。
這樣的神情，配上她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若非是她周身縈繞的寒意，榮傾都要忍不住上前捏一捏她軟嘟嘟的臉。
咳咳，她可是俱樂部的老大，要注意形象。
溫妤也不怕警察來。
這些人，最開始叫官差呢。
那個時候的官差，可比現在的警察權利大多了。
她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等著，一點兒都不害怕。
那些人怕她跑了，死死的看住她。
結果，人家一點兒也不慌，還讓司機把門開開來給她進去乘涼。
司機覺得這小姑娘估計腦子不大好使。
不好使歸不好使，車子都給她砸成這樣了，還想進去乘涼，真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