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而又漫長的一夜,悄悄過去。
第二日,蘇白神清氣爽的起床,舒舒服服吃了個早餐之後,摸出了個面具帶上,方才前往大帳。
剛進大帳,便看到了正雙手合十,唸經超度的老禪師。
“老禪師來的好早啊。”
老禪師撥動念珠的手微微一停,給了蘇白一個微笑:“蘇施主也好早,不過,你臉上這面具是?”
“嗨~”蘇白一擺手:“前些日子不是剛破了相嘛,這不得整個面具給遮一遮?”
雖然跟自己很熟的人自己都打過招呼了,但是,難免有那麼些眼神記性極好的,還是帶個面具穩當些。
老禪師眉毛一跳:“我記得,蘇施主你因為那道疤,愣生生拿了天魔宗李老五份天香散吧。”
蘇白點點頭:“嗯,五份,我還準備再多拿幾份的,畢竟,我是靠臉吃飯的嘛,破了相以後怎麼去吸引那些富婆?原本想著再多拿幾份的,可惜啊。”
蘇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老不讓。”
老禪師笑道:“那天香散對於外傷有奇效,本身配置便頗為不易,能給你五份,已經算是那老摳門大方了。”
兩人正說著話,應不負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雙眼之中,佈滿血絲,而神色,也帶著淡淡的疲倦。
“應掌門。”
老禪師與蘇白相繼起身。
應不負臉上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坐吧,待到人齊,便前往約定地點便是了。”
“應掌門,你也別太緊張,不就是個談判嘛,他們也不見得敢動手不是?”
“再不濟,咱們打不過,跑也能跑掉嘛。”
聽聞這話,原本情緒便有些緊張的應不負,真特麼掐死蘇白的心都有了。
【你特麼這是安慰嗎?你這是恐嚇!】
“蘇賢弟不用擔心,老夫雖說實力不濟,但是,全身而退還是有把握的。”
蘇白滿意的點了點頭:“應掌門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只有應掌門身體好了,我們才能在應掌門的帶領下,做大做強,再創當日聖教輝煌啊!”
應不負趕緊打斷:“蘇賢弟,過譽了,過譽了!”
應不負雖然卡在洞虛境數年未曾進益,但是,絕對不是個蠢人,蘇白這話,明擺著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什麼叫帶領聖教再創輝煌?大雪山寺還坐在旁邊呢!
老禪師也是呵呵一笑:“應掌門乃是我教巨擘,自然是要多擔待一些的。”
正聊著天,武櫻清便帶著一名少婦,憂心忡忡的拉開了營帳。
“抱歉,我來的有些晚了。”
應不負迎上前去:“清侄女,都是一家人,何必在意這些?武掌門傷勢如何?”
武櫻清勉力擠出一個笑臉:“已經在恢復了,多謝伯父關心。”
應不負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武掌門可是我聖教支柱,若是有所損傷,那便是我聖教最大的損失啊!能恢復就好,能恢復就好!”
武櫻清勉強笑笑,隨即便坐到了左首第一位上。
而武櫻清背後的那位女子,則是在錯身之間,給了應不負一個隱蔽的眼神。
應不負微微點頭,面上毫無波瀾,但是,心中,也難得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