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正道門派緩緩聚集,應不負也派遣弟子,前往正道陣營之中,提出了會面的要求。
“阿彌陀佛,諸位怎麼看?”心澄禪師身披錦襴袈裟,看向在座諸人。
“不行!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滅魔的,我們跟他們魔教,有什麼好談的!”
右側座椅之上,一名儒生裝扮的老者,情緒頗為激動。
“朱夫子,話可不能這麼講,除魔衛道自然是好事情,但是,我們誰家弟子的命不是命啊?難道,要讓我們各家各派的精英弟子,盡皆死在這場戰爭之中嗎?”
左側下首,玄鐵長老毫不客氣的開噴了。
“你,你,玄鐵,你能代表玄天劍宗嗎!”朱夫子手指指著玄鐵,臉上,早已氣的漲紅!
當日白龍遺冢之中,佛門弟子靠著強悍的體魄與無比恐怖的肉身力量,損失並不算重,但是,儒門弟子,卻是死傷大半!
而這批死傷的弟子之中,又大多是這位朱夫子的弟子!
玄鐵伸出手,默默摳了摳鼻屎:“姓朱的,這年頭,實話都不給人講了是嗎?誰家弟子不是爹生娘養,師父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的?你要是想打,那你上啊!你擱我這耍什麼橫呢?有本事,外頭過過手啊!”
“還有,你時習院,終究是以三位首座為主,是戰是和,你做得了主嗎?本身,我等便是深入魔教腹地,若是魔教群起攻之,你時習院能頂多久?”
朱夫子一張臉氣的通紅,大手一揮,一杆造型古樸的戒尺,頓時便出現在掌心。
“姓玄的,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你是不是暗通款曲,勾結魔教!”
話音還未落,玄鐵的身影,頓時便消失在了座椅之上!
“老鐵,留他性命!”
張靈虛果斷開口!
而此時,玄鐵手中闊劍,早已架在了朱夫子脖子上。
玄鐵手掌微微發力,原本古樸無鋒的闊劍,頓時便染上了一層藍瑩瑩的光華,如同神兵開鋒,劍氣逼人。
“老子是給三位大夫子面子,你特麼算什麼東西!”
玄鐵不屑的往朱夫子面前“呸”了一口。
“自家弟子死得多,然後便想拉我們的弟子陪葬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而此時,瑤池三宮主瑤花仙子,也檀口微張。
“魔教既然已經提出面談,那也就是說,魔教其實也不想打這一仗,我建議,要不先談談看吧,能不打的生靈塗炭,弟子哀鴻遍野,自然是好的。”
張靈虛的面色,依然帶著些蒼白,連氣息,都有些不勻稱。
“瑤池..咳咳..瑤池仙子的話有理,我們的目的,只是讓魔教服軟,同時,補償我們的損失,真要動起手來,縱使我方佔優勢,也不見得能討多大好處。”
眼見玄天劍宗、瑤池、陰陽道宗盡皆發話,其餘門派掌門,也紛紛交頭接耳,不過,總體上來說,決定談一談的,比直接開打的要多得多。
看到主座之上,心澄禪師面色有些微微不悅,玄鐵又開口說道。
“我們的目的是打擊魔教,其實,在清掃完各城之後,我們的目的,便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確實是不建議打的,畢竟,要動手,就有死傷。”
“在座諸位,有誰能保證,在無比混亂的戰場之中,能活下來?對面可是有花間、天魔、合歡以及大雪山寺四個洞虛境界的。”
心澄禪師心中一嘆。
原本只是想借此事立威,從魔教身上,再撈些好處便是了,沒曾想,聲勢越來越大,走到現在這種情況,著實是出乎了心澄禪師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