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周屹走了進來,昨天他累成狗,今天又恢復神清氣爽。
“師兄,車禍的根源,你聽說了嗎?”
“嗯,早上就聽他們在議論,就是可惜了那十幾條人命。”
周屹輕輕嘆息,神色沉重,“在老天爺面前,如果連自己都不珍惜自己,那還指望誰來珍惜你?小師妹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些?”
“一時有點感慨罷了,我打算孕七個月,就從醫院離職。”
“為什麼?”
“去美國待產。”
“會不會太突然了?”
“再大,很容易被發現。”
周屹瞬間就明白了她意思,可也不至於辭職啊。
“我可以跟院長說,讓你帶薪休假。”
“什麼假,能休三四個月?”
她還需要坐月子,之後有孩子,她還要帶娃,可不想每天朝九晚五,只賺個奶粉費。
“ 你考慮好了?”
“嗯。”
“現在想不跟院長說,等你七個月,寫個辭職信,我幫你給他。”
“那就麻煩師兄了。”
“小事,”他提議道,“你如果去美國,到時候要是方便話,把安諾也帶上。”
“讓她跟我去,你也放心?”
“跟你我有什麼不放心?主要是想讓醫生,給她當面心理疏導。”
一個長期有心理疾病的人,哪有那麼容易一下子就好?安諾當初被毀容, 其過程的對她造成的陰影,始終在她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影響。
“你們自己商量,如果到時候她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上她。”
反正她買的別墅寬敞,多一個住,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