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上,司墨洲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發起了高燒。
他似乎陷入了昏迷,雙眼緊緊閉著,眉頭還鎖在一起。
沈思給他搭了一塊冷水毛巾,卻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低頭照顧他的時候,她從他鼻息間,聞到了淡淡的藥味。
蘇梨清一定給司墨洲送了藥!還是加重了藥量的藥!
沈思氣的攥緊了手。
看來,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司墨洲真相前,得先把蘇梨清從墨園弄出去!
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讓司墨洲好轉。
沈思不是醫生,唯一的辦法,只剩下——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自己的手腕處。
細膩的面板下,依稀可見到淡青色的血管。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身體的特殊,這麼做,也並不是第一次,只是梁婉茹並不知道。
沈思沒再猶豫,找出一把水果刀,拿了小碗,緩緩隔開了手腕。
傷口不深,但足夠血液流出來。
房間裡隱隱飄蕩著一股幽幽的清香,真是從沈思的手腕上散發出來的。
差不多流了小半碗,沈思鬆了口氣,裹住傷口止血。
與此同時,她那雙眼睛也漸漸變得猩紅。
她把那小半碗血緩緩送進司墨洲嘴裡,昏迷的他完全沒有意識,便也無法察覺淡淡的血腥味。
很快,司墨洲的眉頭緩緩鬆開,高燒也終於退去。
沈思鬆了口氣,處理了一下傷口,從自己帶來的東西里翻出一副美瞳帶上,遮住紅眼。
又穿了長袖的睡衣,在司墨洲身邊躺下休息。
一夜無夢。
第二天,司墨洲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昨晚那種虛弱到眩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