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剛走出醫院,梁婉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催她趕緊回去。
她將車子開的飛快,不僅僅是因為梁婉茹的催促,還應為她有個疑惑,只有問了梁婉茹才能解開。
如果按照司老夫人的話,那她和司墨洲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裡,司墨洲吃的藥全都是加重病情的。
可為什麼,司墨洲的身體不但沒有加重病情,反而出現好轉的跡象?
對於自己的特殊身體,梁婉茹從來沒有和沈思說的清清楚楚。
沈思卻隱約覺得,司墨洲好轉的這一點,跟她有關係。
車子很快開回了家,剛一進門,沈思便立刻問了梁婉茹。
然而——
“這一點,我和你爸爸也不太清楚。”梁婉茹從櫃子裡翻出一些泛黃的照片,遞給沈思:“照片上是你和你的奶奶。當初發現你的異常,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是你奶奶不知從哪裡拿來一塊紅玉,又讓人把這玉是傳家寶的訊息放了出去,以此來遮掩你特殊的體質。但有一件事,的確是聽奇怪的。我和你爸爸自從有了你,幾乎沒有生過病,身體細胞的健康程度也高於同齡人。”
沈思若有所思。
這大概就能解釋司墨洲為什麼會在服用藥物的情況下,還能身體好轉了。
那如果她不在他身邊呢?
一想到司老夫人的話,沈思又皺緊了眉。
她得趕緊好起來,早點回到司墨洲身邊,才能堤防老夫人對司墨洲下手。還得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司墨洲關於司老夫人的事。
... ...
... ...
一個星期後,沈思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正常顏色。
她急不可耐的回了墨園,毫無意外的看到了正在輸液的司墨洲。
短短兩週不見,他的臉色比起出事前差了很多,病態蒼白的厲害。
他看到沈思回來,剛要說話,卻先咳嗽起來。
傭人趕緊給他拍著後背,又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沈思見狀,立刻走過去從傭人手裡強行拿過碗,頓了頓道:“你下去忙,我來給他喂藥。”
傭人看了二人一眼,轉身走了。
沈思端著藥碗,卻沒有餵給司墨洲。
“你覺得怎麼樣?”
“你好點了嗎?”
二人同時出聲,沈思心裡一酸,壓下去,又笑了笑:“我沒事了。都怪梁婉茹女士小題大做,不過你看起來倒是不在怎麼好,病情又重了?”
司墨洲頓了頓,點頭:“我這病時間太久了,反反覆覆的,早就已經習慣了。”
沈思的心糾成一團,真相到了嘴邊,就要說出來,被她死死壓住。
她不能就這麼直接說出來,老夫人和司墨洲從小的感情堅不可摧,那不是她一句話就能撼動的。
她沒有證據,單憑一面說辭,司墨洲怎麼會信她!
所以,她必須找一個司墨洲一定會相信的辦法。
“這藥太苦了,我去廚房給你拿點蜜餞。”她道。
沈思端起藥碗,去了廚房,確認沒人注意的時候,才將藥悄悄倒掉。
她又換了深色的杯子,接了清水,放進一把鹹鹽,才重新回來。
司墨洲喝了一口,神情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