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紓解,也是紓解。
她不給,那就相互折磨。
洛雲綰被他吻得紅了眼角,眸子似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楚冕,這是畫舫上,周圍……周圍有人的。”
她穩住呼吸,拉攏被他撥開的領口。
“我還有事沒與你說。”
她努力讓自己腦子恢復清明。
“你說,我聽著。”
他嘴上這麼說,卻是籠罩著,將她遮得更嚴實了。
“萬藥宗的習鈺,你知道嗎?”
“嗯?”楚冕漫不經心的應著,心思不在她的話語間,貼合的地方玲瓏有致、曼妙無雙,更有起伏不定的嬌,嫩,飽,滿,教人浮想聯翩。
他嗓子微啞。
“他想入仕。”
“嗯。”楚冕惡意敷衍的答著,“那你知道,本王想要什麼嗎?”
楚冕不想聽她提別的男人,埋首在她頸項間,輕咬她的耳垂,氣息有些紊亂,蹭了片刻,到底不能在這裡鬧出太大的動靜,放過了她。
洛雲綰渾身都燥熱不堪,走到船頭吹風,讓自己冷靜下來。
楚冕指尖空空,意猶未盡地摸了下唇。
他取了自己的披風給洛雲綰披上,“習鈺此人……”
“他現在的身份有些尷尬。”
“他母親叫穆雨旋,是天海城城主的妹妹,他父親是西涼城城主弟弟花子恆。
他父母一直恩愛有加,直到三年前,西涼城破,花子恆出賣他哥哥求降,導致城主身死,穆雨旋一怒之下自寫休書回了天海城,順便將自己兒子遷出西涼城宗譜,把花習鈺的名字改成了習鈺,去掉了花姓。
習鈺一直在萬藥宗,如今是既不想回西涼城,也不願去天海城,這才會想在北塘扎穩腳跟。”
洛雲綰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沒想到習鈺的身世竟是這樣,就像楚冕說的,西涼城他父親叛主求榮,雖是他父親做下的惡行,卻也是他的恥辱,他沒臉回去。
天海城倒是願意接納他,可天海城到底是母親的孃家,回去多少被人病垢戳脊梁骨。
她佩服穆雨旋壯士斷腕的勇氣和魄力,若非她母親如此剛毅果決,習鈺如今的處境不知會有多困難。
人活一張皮啊,他這是被自己親爹坑慘了。
“你呢,對習鈺是什麼看法?”
若是習鈺願意跟著她一起搞醫療事業,她不介意帶著習鈺一起打造一個既能賺錢又能民生的全新醫療商業模式。
可他選擇入仕,選擇了楚冕,她是有些遺憾的。
楚冕靠著欄杆,目光散漫,“那得看他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