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此刻已經不再骷髏海內了。
對於芍藥和玫瑰兩個女妖怪跑出去的事情他自然是感知到了,不過外面有他佈置的白骨劍陣,根本出不了大殿,也就沒有理會。
他現在正仔細的在觀察這邪畫內的空間。
邪畫內部到處瀰漫著死氣,還有屍體腐爛的臭氣,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天空上沒有太陽,只有一些血紅色彷彿眼睛一樣的東西,地上也沒有土地,只有爛泥一般的漆黑物質。
這裡有山,但卻是屍山,有河,但卻是血河。
可以說這裡根本不適合人生存,這裡的變化不是人為的,而是邪畫內部天然就是這個樣子。
李牧想要向上飛,但卻發現離地大約三千米以後就再也飛不上去了,那些血紅色的眼睛就像是鏡花水月,看得到摸不到。
不過李牧能夠隱約的察覺到這東西不像是活的,應該是一種相當於自然現象的東西。
除此之外,整個世界空間感也極為扭曲,往往你向前走得時候,有可能會發現正在倒退。
這幅邪畫目前為止,李牧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被他利用的地方,不過透過仔細的觀察,李牧察覺到,這邪畫其實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邪畫存在的機制和消耗的能量是什麼李牧不瞭解,也許是需要吸收人的血肉。
但他可以看得出,這幅畫內的空間已經逐漸的在走向衰亡,那些眼睛根據他的觀測,再加上近距離靠近得出,這些應該是空間開始破裂後產生的現象,包括整個邪畫內部的空間感扭曲,也是因為如此。
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整個邪畫對他來說就更沒有用處了。
不過這世界的衰亡到也沒那麼快,起碼要以百年為單位的。
李牧沉思,邪畫裡的那些女子並不是鬼魂,而是邪畫自然誕生出來的靈體,也許能夠讓眠魂蟲吞噬,也許不能,如果不能的話,那麼這趟出來,李牧可以說並未得到什麼好東西。
唯一的還是老和尚給他的那件缽盂法寶,倒是也不算浪費時間。
至於這個邪畫,李牧覺得自己以後應該有可能會用的上。
檢查了一圈以後,李牧重新回到了骷髏海內,與此同時沒有找到畫框的芍藥和牡丹又回到了畫中世界,準備向姑姑稟報,看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但可惜的是李牧早就等著她們了。
既然邪畫世界快要崩潰了,那也就沒必要在留著這些畫中邪靈了。
剛剛踏入畫中世界的芍藥和牡丹就看到一大群紅色的飛蟲迎面向她們撲來,兩個人幾乎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啃食一空。
李牧見此點了點頭,看來這邪靈也符合眠魂蟲的胃口,就是太少了,不足以讓眠魂蟲產蜜。
另一邊宮裝女子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她身邊的其他四位女子此刻已經不是她們在向黃金杖內輸送法力,而是黃金杖開始瘋狂的掠奪她們體內的法力還有精元。
不多時,一位最弱小的女子快速化為了皮包骨,她滿臉驚慌和絕望的看向她的姑姑,但可惜宮裝女子此刻也在盡力維護血河大陣,根本沒功夫理會她。
最後女子想要喊些什麼,到下一刻整個人就被大陣吞噬了。
宮裝女子察覺到了,狠狠的罵了一句廢物。
沒有了被吞噬的女子,血河大陣的驅動就要靠她們四個了。
可以說壓力瞬間增大了不少。
“姑姑,芍藥她們會不會不回來了,我要堅持不住了。”
一位穿著紫色裙子的女子此刻已經瘦成了皮包骨,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不會的,我們死了,她們也跑不掉,在堅持一會,就算帶不回來畫框,她們的法力也能夠替換你們。”
宮裝女子聽到紫裙女子的話,咬了牙說到。
而時間證明芍藥和玫瑰永遠也回不來了,接下來主持陣法其他幾個方向的邪靈女子一個個的被血河大陣吞噬乾淨,最後就只剩下了宮裝女子一人。
此刻宮裝女子面色極為蒼白,頭髮披散了下來,渾身上下給人一種虛弱到了極致的感覺。
面對宮裝女子的法力逐漸減弱,血河大陣的威力也開始減少,最後不再是血河,而是變成了小小的溪流。
甚至到了最後,溪流也開始逐漸嘚乾涸。
宮裝女子披頭散髮的坐在宮殿前,一張絕美的臉上帶著強烈的恨意,望著眼前的骷髏海喊道:
“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算什麼正義之士,現在你贏了,這幅畫是你的了,你做下了大好事,成功除魔衛道,是不是很開心,不,我告訴你,我們永遠不會消失,我永遠也不會死亡,你早晚會和玲瓏那個禿驢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