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收了欠條後,確實沒有再為難賈寶了,離開那門口,放開了通路,然後轉身對外觀的人群做了個環揖,「小子多謝剛才正義直言的大叔大伯了,等小子收了欠債,便請大家喝酒。」
「哈哈,有趣的小郎君,若是想請,何必下次呢,不若現在吧。」
人群中,一個三十來歲的文士打趣林徹這口頭人情。
「器之兄言之有理,小郎君,若是誠心,當現在就請嘛,我等為了看你們這場大戲,剛才可都還沒來得及喝上兩杯呢。」
又有一人呼應起來,不過口中也是打趣的成分多點,許多人剛才見識林徹的言行,大多覺得這小郎君倒是個有趣的人,交談幾句,日後若是有緣相見,便有了相交的話頭。
林徹揖手道,「各位大叔大伯,小子也想現在請啊,可是聽說豐樂樓的酒菜可貴可貴了,小子如今囊中羞澀,請不起哩。」
眾人聞言,俱是哈哈大笑,「小郎君可莫把咱們當瞎子,明明看見你收穫不菲,請我們喝杯酒,應該花不了一萬貫。」
林徹臉上似乎有點羞澀,「這個,這錢我打算先陪給幾個小姐姐的呢,已經不是我的了,嘿嘿。」
說著,便讓許三和把那口袋交個綰綰,然後對她說道,「小姐姐,你幫我分一下,一人先給一千貫,然後幫我付了今日的費用及賠償,若是有剩便全是賠給你的。」
綰綰愕然的看著手裡的袋子,「這怎麼行,今日這事,說起來皆由奴家而起,奴家怎能再收這些錢呢?」
林徹只是淡淡道,「我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既然開了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想要,盡數分了,也沒有關係。」
綰綰雖然帶著面紗,但在場還是有不少人認識她的,「綰綰姑娘,這是小郎君一片心意,收下便是,大不了,往後小郎君再來,你不收錢便是,哈哈哈。」
人群中,起鬨的還不少,綰綰只得先收下了。
賈寶和公子們已經從那雅間出來,望著滿地的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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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頭痛,雖然他們身邊還有十幾個家丁,但是也沒法把人都帶走啊。
有心不管吧,又怕真的寒了狗腿子們的心,又怕當場這麼多官員,到時候傳揚出去,那可都要說他們冷血無情了。
這時豐樂樓的酒保出現了,「賈衙內,鄙店安排好了車馬,也有人幫忙把他們抬下去,給您送回府裡去。」
好嘛,剛才打了半天,這豐樂樓一個人都不見,這會倒是出來了,還給打完架失敗一方提供事後服務。
賈寶心中有氣,但想到這畢竟是皇城司的地頭,還是輕易不要得罪這群人,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一些不利已自家的小報告就給送到了官家的案頭。
於是只得扯扯嘴角,「那謝過了,替我向周指揮問好。」
說罷,便向樓梯走去。
眾人也以為今天的戲到此為止了,看到衙內們灰溜溜的要走,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這幫小子,仗著家中的權勢,沒少在臨安城橫行霸道,雖然沒有做什麼太大的惡事,但也挺惹人反感的。
大家看到好戲收場了,也準備各自回到自己的雅間中,繼續飲宴,卻突然聽到一樓又傳來大批人的腳步,還伴著甲頁摩擦的聲音。
恩?軍士?大家不由探頭往樓下看去,便看到一個指揮使模樣的人帶著半個都的軍士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