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何妨!”
路明非持劍在手,利落起身。
“無酒有劍,足矣。”、
“哈哈哈!”
老者陶俑撫掌大笑。
“是極,是極!”
“小友所說,是極是極。”
小聲一止。
老者陶俑在路明非對面擺好架勢。
一瞬間,氣勢變了。
他不再是和藹的老頭,而是手上染滿鮮血的屠夫。
隱約間可以嗅到撲鼻的血腥味。
喊殺聲在耳畔響起,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直至耳膜也要炸裂。
“老夫,八百人圖!”
攝人殺氣卻好似絲毫都不能影響到路明非。
路明非只是恍然點頭。
“難怪我說,為何這六十六層只有你一人。”
“這般氣勢。”
“老伯,殺的人不少啊。”
老者陶俑黃金瞳的光跳躍有如鬼火。
“哈哈哈。”
“小友。”
“你這話可就差了!”
“老夫死了不假,但老夫這雙眼可還沒瞎。”
“在小友面前,老夫可不敢說什麼殺的人多。”
路明非淡淡一笑。
“同類之間的吸引麼?”
“這麼說起來,我殺了多少人?”
路明非想了想,搖頭。
“記不清了。”
老者陶俑黃金瞳驟然一凝。
這感覺是……
模糊的光影在路明非身週迴蕩。
像是高溫下的水蒸氣升騰而起。
有什麼龐大的圖景要在路明非身周展開。
明明是陶俑,明明早已死了,但此刻的老者陶俑,竟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心臟的砰砰亂跳。
當然,他肯定沒有心臟。
這只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