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那半碗飯，楚瑾勉為其難吃完。
直到米飯見了底，霍奕這才滿意了不少。
“我的命，你有自信保嗎？”霍奕這才慢條斯理的問她。
明明是人命關天的事，偏偏從他口中輕飄飄的說出來。
像是在說一件最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那雙眼睛在看向楚瑾的時候，似乎多了幾層微不可查的溫柔。
“我需要把脈。”楚瑾瞥了一眼他的手腕。
那根紅繩還明晃晃的綁在他手上。
楚瑾有些頭疼。
察覺到她的目光，霍奕扯了扯嘴角，把另一隻手遞給她。
她指尖很涼，不像是常人的溫度。
不過片刻，楚瑾已經收回了手，“你身體底子很差，之前受過傷？”
“三年前的槍傷。”
霍奕扯了扯嘴角，“這次也是槍傷，命是被你拉回來的。”
既然知道瞞不過他，楚瑾也沒什麼好瞞的。
這個男人從第一次找上門來，應該就已經意識到那天拿藥的人是她。
“底子太差，至少損了十年的壽命。”楚瑾淡聲開口，“這條命也只是給你拉回來，具體能堅持幾年，看你造化。”
霍奕身體底子再差，也擋不住他自己造。
他一個月前心臟中了一槍，差一點成為植物人。
如果不是那瓶藥，恐怕早已經沒了霍奕這個人。
“我給你開副藥，你先用著。”楚瑾低頭，隨手拿過來筆記本，寫下了藥方。
她寫的字行雲流水，幾行草書寫的大氣磅礴。
“中藥？”
霍奕挑眉，看到那張紙上全是中草藥名。
“中藥治本。”楚瑾連頭也沒抬，寫完藥，把藥方給他。
“一年以後再找我。”
以霍奕如今的身體底子，不調個一年半載，很難有好轉。
“你就這麼信任我？”
霍奕扯了扯嘴角，突然間來了興致，“不問我給你的條件？”
“你既然能找過來，說明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楚瑾淡聲開口。
“我知道你上次找的藥，療效達不到。”霍奕看了她一眼，“還有一種藥，可以達到你的預期。不過，我需要時間。”
楚瑾沒有回答，似乎是在考慮他話裡的真實性。
當初那根草藥已經被她用掉了，再找到第二根幾乎是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