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母親與舊情人死灰復燃,想要離婚,對於這種情況洪少天一點兒也不吃驚,甚至有種解脫感。
感情這東西,真的沒什麼意思。
擰上瓶蓋,堅野也同他一般靠在鐵絲網上。
“父母與孩子,是兩個個體。”像是看穿了洪少天的心思,堅野的言論直指其痛處。
拋卻金錢與權力,單就感情來論,父母的成功與失敗,並不能與孩子畫上等號。同理,孩子也不必因此產生什麼異樣。
但無可避免的是家庭因素的確會影響心理,這種時候就見仁見智,看你是決定潛移默化地追隨父母,還是另闢蹊徑。
一針見血固然殘忍,卻也是洪少天最欣賞堅野的點,因為他敢。
若是堅野對他安慰,洪少天才會不自在,還是那句話,習慣性地自我消化。
這種時候就得轉移話題了,不然太沉悶。
“話雖如此,可也不能說的太早吧。”
“?”
“空桐悅與鄧曉語,你真的能做到分清不混淆嘛?”
“……合著你的坑在這兒?”堅野真有種被套話的感覺。
洪少天頓時嬉皮笑臉:“這不是要講究公平嘛,我都跟你絮叨了我家那麼多事,你也跟我講講你的春心唄。”說著還用胳膊肘撞了下堅野。
堅野真:“……”果然不該對他抱予同情。
“可講真的,你有沒有喜歡空桐悅,我是真的不介意。”倒不如說還替堅野真高興,畢竟鐵樹開花不容易。
“那還問。”閒的。
“但、是!”洪少天忽然擲地有聲,“我只是好奇,你對空桐悅的偏袒,究竟是把她看成了鄧曉語..還是當年那個讓你魂牽夢縈的小女孩兒?”畢竟據洪少天所瞭解,當年堅野真之所以與鄧曉語認識,契機就是源於幼時的一段巧遇,恰好鄧曉語與小女孩又有相似之處。
然,這想法下一秒洪少天就又自我否認掉了。
“那也不對啊,當時你不是確認過的麼,信誓旦旦的說是鄧曉語沒跑了。現如今鄧曉語故去了,你那純潔如百合花的初戀也應該凋謝了啊?!”
這犀利且清新脫俗的用詞,當事人堅野真難得沒有被人吐槽糾正,而是默默地又開蓋飲了口水。
“我沒當面問過。”
“啥玩意兒?!”洪少天覺得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對此,堅野真是這麼理解的:“畢竟時移世易,性子有所出入是正常,記不清過往的小事也是自然。”更重要的是,鄧曉語也有兄長,且名字裡也有‘yǔ’字音。
洪少天卻是將他的話濃縮成一個意思,並無奈提問:“兄弟,你知道你這話,往好了說叫什麼嘛?”
某人抿了抿嘴,極不情願地回答道:
“一廂情願。”
“往壞了說呢?”
“沒腦子..”
“恭喜你,答對了。”洪少天為他鼓掌。
“……”堅野表示並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