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煉丹的天賦,卜佑也絕不會輕易言棄,極北修行界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靈草、靈藥。
中低品階的靈植便宜得令人髮指,洞天府內的靈植雖多,可都是元嬰以上才用得著。
手頭上小二十萬塊靈石,怎麼著也得堆出個丹道大師出來,到時候憑藉洞天府內的高階靈植……
“嘿、嘿嘿!”
原本滿臉苦澀的卜佑,被萬妖膜拜之景象,憧憬得露出最質樸的笑容。
說幹就幹,收起洞天府離開了天然洞窟,飛行數日後返回到了歸一宗的地界。
嘯月城隸屬歸一宗,與烈蜈城相隔兩千餘里。
熱鬧的巨城裡出現了一個怪人,銀甲遮面,直奔城內的修士交易之地,不到半天工夫,便將交易地的各類靈植採買一空。
當那位戴著銀色面甲的修士離開交易地,身後已經跟上了十幾道身影。
一直跟到了嘯月城的城主府,見到銀色面甲人進入了城主府,才有些不甘得準備散去。
忽聞城主府中傳出驚天動地的響動,就見一根金色的擎天柱,從九霄落入城府內,整個嘯月城都在瞬間顫動了起來。
驚人的響動過後,嘯月城歸於了平靜,只是氣派不凡的城主府變成了一座廢墟。
帶著銀色面甲的修士,手中提著顆血淋淋的狼頭,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一看到如此景象,尾隨的修士嚇得一個個跌倒在地,猶如見到惡鬼一樣。
冷峻的目光掃過癱倒在地的幾人,縱身踏劍而去,轉眼間消失了蹤影。
同樣的景象,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分別出現在其他幾大城池。
有幾個膽大的修士,遠遠瞧見現出原形的城主被架在篝火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有位銀面魔王正在那大吃特吃。
不出一月的時間,歸一宗方圓萬里之內流傳起一個駭人的傳聞。
有銀面魔王衝出了幽冥,開始禍害起極北之地,此魔王喜吃妖族,專挑那些化形妖靈下手。
不過是一時興起,烤了頭野豬打打牙祭。
到後來傳得更加離了譜,變成人、妖通吃,一口一個,一頓就要百來人。
天馬城一處熱鬧萬分的的酒樓裡。
“話說那銀面魔王,身高三丈六,體寬三丈三,一張血盆大口一口吞下個壯漢,那壯漢還來不及叫喚,便進入了人家肚子裡。”
瘦小的凡人中年,一時喝得興起眉飛色舞道。
“張大嘴!高三丈六,寬三丈三的那還是人嗎?周財主家的大宅子也沒這般模樣吧?”
“哈哈哈!”
遭到同伴一番取笑,頓時反諷道:“你們懂個球,銀面魔王是人嗎?”
“那是冥界魔王!專吃強者,還好我等都是凡人,人家都懶得用正眼瞧。”
“銀面魔王要是來到我們天馬城就好了,幾個鎮子這月的任務都完成不了,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
“是啊!要是魔王將我們城主也吃了,那該……”
“噓!都他媽活膩味了,小聲點,要是被城主府的人聽了去,我們全都得腦袋搬家。”
角落裡的年輕客人站了起來,留下了酒錢轉身離去。
真乃人言可畏,我何曾吃過活人了?
卜佑來到天鷹城,不過順路吃頓飯而已,再這麼傳下去,還不得化身百丈滅世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