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夜風雨醒來時仍留有些許酒意,睜開眼卻見床頭坐著一個美少女的身影,本以為是做夢,然而當定了定神之後,發現這美少女竟然是那個冷傲的同桌,看似一言不合便要打人的美女修仙者。
夜風雨慌忙從床上爬起,下意識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拉過被子裹住自己,言道:“那個……柳……柳同學,你幹嘛了?這裡是哪裡?”
柳淑琴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杯豆漿和一袋油條,遞給他說道:“先吃點東西吧!”
夜風雨悻悻看著柳淑琴,接過豆漿油條,嚥了一口唾沫後咬下一口,繼續問道:“這裡是哪裡?”
“賓館!”
“什麼?賓館?”
夜風雨有些難以置信,心中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恐慌,急忙問道:“你……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柳淑琴只淡淡地回道:“能做什麼?你覺得我會做什麼?”
“這個……”夜風雨囁嚅說道:“這可說不準!”
柳淑琴無語,想要生氣,但還是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怒火,片刻後才說道:“你我都成年了,還怕這事?”停頓片刻後說道:“放心吧,沒有!”
夜風雨聞言,總算呼了口氣,又是啃了兩嘴油條,問道:“你到底是誰啊?為什麼這麼幫我?”
柳淑琴卻不搭理他,兀自說著:“趕緊吃,吃完去上課了!”
此時的柳淑琴語氣非常平淡,平淡得竟讓夜風雨產生面前這個女人很溫柔的錯覺,他微微搖了搖頭才清醒過來,知道這美女不想回答自己關於這方面的問題。
他想到昨夜龔瑾所說,這個小美女不好惹,於是也不便繼續追問,只是哦了一聲後,三下五除二便將手中油條豆漿吃完了,然後沉默跟著這個小美女出了賓館,回到明月學府繼續上課。
對於尋常的課程,夜風雨壓根不感興趣,任由沈濟在講臺上講得天花亂墜,他也沒有看去一眼,只是沉默靜靜打量著身旁的小美女。
昨日才來時,這小美女冷傲如霜,他對她還不太瞭解,是以不便直接盯著她看,但是現在不同了,兩人已共同經歷了一個夜晚,儘管這一夜裡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夜風雨也看了不止一次柳淑琴,發現柳淑琴對此並不在意,於是此時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柳淑琴只端坐著,靜靜看著講臺上的沈濟教習,紅布袋依舊背在身後,好似不到萬不得已,那紅布袋便不可能離開她一般。
許久後才聽夜風雨疑惑問道:“柳同學……”
才說出三個字,卻被柳淑琴的聲音打斷了,只聽她淡淡地說道:“換個稱呼,這聽著不習慣!”
“啊這……”夜風雨神情微一錯愕,心想同學之間不叫同學叫啥?不習慣?那什麼是習慣的?只有聽上去親切的稱呼才習慣,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還沒到那種程度啊。
夜風雨心中也暗暗打鼓,心想要不然就算了吧?可他向來心中有疑問便一定要解開,這也是他為什麼總能夠靠全學府第一的緣故,如今面對著面前的小美女,他怎麼能軟了呢?
定了定神後,鼓起勇氣試探性問道:“淑……淑琴!”見她沒有反對,鼓起勇氣繼續問道:“你揹著的是什麼啊?”
柳淑琴並沒有回頭,依舊看著講臺的方向,淡淡說道:“你不是知道的嗎?”
“啊?我知道?我什麼時候知道的?”
柳淑琴想著作業她彈琴的時候夜風雨應該是聽到了,沒想到夜風雨竟然對此一無所知,片刻後才說道:“琴!”
“琴?”夜風雨略一思索,問道:“你名字裡的那個琴?”
柳淑琴點頭嗯了一聲,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沈濟根本就不在意這兩個青年男女並未聽課,只自顧自上著課,對於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
夜風雨手杵著腦袋,側頭看著柳淑琴,瞳孔放大,竟是看得呆了,心中不由想著:“如此美人近距離看,當真是賞心悅目啊,多看幾眼估計真能延年益壽。”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小美女只是很少說話,甚至不想說話,對於她不想理的人根本不想看多看兩眼,但這不代表她對所有人都冷漠,明顯此時的她對夜風雨就不冷漠,只是面無表情,他問出的問題只要不太過分,柳淑琴都能有問必答。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這一夜的緣故,兩人心中的距離好似近了不少,夜風雨向來在班上本就不合群,只因他壓根不想跟其他人說話,然而現在卻很罕見地對著身旁的柳淑琴時不時問著問題。
沈濟教習瞥向那處角落,見到夜風雨如此態度,不免心中大感震驚,然後暗暗思忖著:“沒準兩塊冰塊也能擦出火花!”
夜風雨望著距離不到一米的容顏,只見她額頭的髮絲順著兩側垂落,面板白嫩吹彈可破,俏麗無雙,看著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咕嚕!”
夜風雨無來由地嚥了一口唾沫,心想有此同桌,倒也不是件壞事,至少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轉頭就心曠神怡,寵辱偕忘。
聽到夜風雨喉間傳出的聲音,柳淑琴身形不動,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夜風雨,片刻後才漠然問道:“你向來都不聽課的嗎?”
夜風雨被她從呆滯中喚醒,眨了眨乾燥的眼睛,說道:“聽不聽都一樣,講來講去還不是那幾句話?不瞞你說,這桌箱裡的書我都能倒背如流,還聽什麼課啊?偶爾他講到有趣的地方會聽一下就行了。”
他想到昨日沈濟教習提到的仙門,面前這小美女又是修仙者,不由低聲問道:“哎,你是哪個門派的啊?”
“你猜!”
夜風雨沉思片刻,想著書上提到的六大仙門各自的特點,片刻後才說道:“我猜你應該是風月谷的!是不是?”
柳淑琴沉默不語,該是預設了,夜風雨眼珠子一轉,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