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看著盆裡的熱水,卻看越不是滋味。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徹底淪為護理保姆。
可是憑什麼啊,她拿一份錢的工資,幹著超人乾的事。
“那個墨總。擦身子這種事情,我覺得您女朋友會介意的,你找那位幫您換藥的男醫生吧,他是專業的。”
墨景司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對不起我女朋友又不止這一件事。”
此次受傷,外傷少,內傷居多,肋骨斷了幾根。雖然已經接好得差不多,但也需要躺幾天。
她振振有詞道:“所以不能對不起了還對不住。”
“又不是讓你擦全身,你在磨磨蹭蹭什麼?再說,你不是早就把我看光了麼?”他突然飛來一句。
是指溫泉那次?現在想起來,他那身材,肩寬胯窄,身上沒一絲贅肉,確實是一等一的好。
他見她神色變得花痴起來,戲謔道:“你在回味什麼?”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她聞言,頓時有千隻羊駝奔跑而過,強行鎮定辯解:“我很愛惜我眼睛的。”
竟敢嫌棄他!
“你再說一遍試試,我便去泡澡。”墨景司咬牙切齒地說道。
程睿差點跪了。她怎麼就半點便宜都佔不到?
墨景司的手指極為好看,指節分明,白皙纖長,修若玉竹。
一個男人手長這麼好看做甚?!
墨景司聲音低沉響起:“你擦手要擦到什麼時候?”
“您的手要比你的話好看多了。”她脫口而出。
墨景司語氣戲謔:“原來你不瞎啊?”
這臉打得,真疼。
好想將他頭打歪!
不對,這種挑戰她底線的事情,她更應該抓住機會讓墨景司滿意。
墨景司的面板極好,極便有錯落的傷痕。
毛巾擦到他胸口時,程睿的手有些抖。他心口處有一道細長的傷痕,光看著便覺得心驚。這個男人,在鬼門關走過一趟。
她幫他擦了擦兩隻手臂,然後便是上身的上半身,就算完事。因為上身的下半身以下都纏著繃帶。
“墨總,看在我給您放牛做馬的份上,您可要說話算話。”她端水出去前轉身說道。
墨景司挑眉,眸子笑意一閃而過:“程特助,這可是討好我的最佳時機,你該把握好才是。”
意思是,她接下來的表現,關乎她能不能轉職!真是太卑鄙了!但到那時候,便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