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她又補充說道：
“至於我調查洛漣漪是因為洛氏集團要收購我家武館，為了做到知己知彼，我才調查她的。這些資料是我拜託私家偵探所得。我還發覺，上次我負責的VX專案被被陷害，和她不正當的競爭手段有關，我不能坐以待斃。”
墨景司此前也調查過VX專案的幕後，真相早掌握在手中。聽她主動交代，他挑眉道：“怎麼，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她？”
她苦著一張臉說道：“我已經被老東家起訴了，我如果敗訴，將會面臨鉅額賠款。我只是區區小員工，哪有錢賠付，我只能掌握主動權，維護自身利益，決不能敗訴。”
墨景司則說道：“只是又證據是不夠的，你需要有後盾。”
說到後盾，程睿想到一直曾未謀面的爺爺。程巖程老，將門出身，棄官從商，曾在A國透過股票瘋狂斂財，成為一時的傳說。但是沒有老爹的允許，她也不能貿然前去抱大腿。
她目光瞄了瞄墨景司，心想這不就有現成的大腿麼？
他對上她的視線，一眼看穿她心中的小九九，打碎她的希冀：“我不喜歡平白無故的幫人，除了用等價條件來換。”
這個大奸商！她一個小員工，哪來條件做交易。
“這裡這麼容易遭賊，建議你還是不要一個人獨居。”他指尖輕敲桌面，氣場冷若寒冰：“還有，不要試圖調查我。”
嗬，好嚇人！程睿抖了抖。
墨景司在警察到來前先一步離開了程睿所住的公寓，臨走時，他補了一句：“明天等我的資訊。不許關機！”
靠，明天是週六！她還想聯絡帝都第一鐵面律師呢！
立完案，她胡亂收拾了一下房間，便回家裡住了。
墨景司回到住所，先進了書房，從密封袋裡拿出一份檔案。
上邊赫然寫著：林寒羽。
林寒羽，林氏家族千金，排行老么，從小天資聰穎，十三歲時A國幾所頂尖高校朝她拋來橄欖枝。然後隻身前往A國留學，花了兩年進入HB研究所，十七歲在HB研究所爆炸事件中不幸逝世，令人扼腕。查其研究成果，卻是寥寥無幾。
他又拿出另一份資料，程睿的照片滑落出來。
年齡對不上，模樣對不上，完全沒有可比性。
風曉月怎麼會把程睿錯認為林寒羽？而且林寒羽已經去世五年了。他難道漏掉了什麼？
唯一交集點，就是風曉月七年前，也到A國林寒羽所在的那所高校進修過！
他撥通了電話：“嚴叔，麻煩幫忙預約一下風曉月，我近段時間要見她。”
凌晨五點，程睿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劃開接聽鍵：“喂？那位？”
“醒了麼？六點見。”墨景司魔鬼般的聲音在響起。
哎喲我去！程睿瞬間清醒。
這天殺的墨景司，起這麼早，是捉鬼還是採露珠啊？
收拾完畢，她還沒問哪裡碰面，一條資訊飛了出來。
“我在你家門口。”
！！！這麼說，他調查過她呀！太厚顏無恥了！
六點清晨的帝都，帶著絲絲涼意，多了分沉靜，少了分喧囂。
看到墨景司帶著司機來的，她不自覺鬆了口氣。看到墨景司坐在後座，程睿想著自己是不是坐副駕駛比較好。
下一秒，司機大哥很紳士幫她開啟後座的門，說道：“程小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