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妮子穿著藍色長裙,眉目之間很有神韻,匡衡看了兩眼,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就是班恬?可有什麼才藝?”
“啟稟丞相,小女班恬,略微精通琴棋書畫而已。”班恬很是低聲地說道。
“嗯,不錯,那個班況別愣著了,去把素琴拿來試試手啊,我這大老遠來一趟,怎麼能只有飯菜沒有曲子呢?”匡衡悠閒地說道。
班況只得照辦,素琴就放在客廳的前面,班恬纖纖細手,輕撫素琴,只聽琴聲悠揚悅耳,閉眼之後,猶如身處山林,百鳥齊鳴,音多也不雜。
匡衡抿了兩口清酒,心情大好,“這小女甚是不錯,班況啊,你家的好日子要來了,收拾收拾東西便帶著班恬入宮吧,要是沒地方住,先住在我家也行。”
“那就多謝丞相厚愛了。”班況也不含糊地說道。
匡衡辦完所有的事情,自是先去稟報陛下與王皇后,兩人聽了匡衡一頓亂誇,都覺得不錯,只是可惜還沒有見她的模樣。
劉奭每天忙於政務,當然了,大部分時間沉迷於酒色之中,所以這件事情就由王政君做主,擇吉日考察班恬一番。
匡衡府上不缺錢,聽說王皇后要親自稽核班恬,便將班恬好生打扮,又添了幾分仙姿,很是美麗。
而這些天劉驁都在明堂,當然劉歆、馮俊、王莽都在,不過這些人中間有劉驁基本是很少學習的。
當然劉驁有時候也希望他們用功,比如史丹老師教授喪禮的時候,秘訣就一個字,那就是哭。
這是喪禮的必備條件,史丹手中拿著竹簡說道:“其實啊,喪禮也算是大禮,又叫凶禮和哀禮,主要是用來緬懷先祖,每逢祭祀的時候還是要哭的。”
“有沒有眼淚不重要,但是哭聲要大,下面開始,你們都給我哭,張禹,給他們一人一塊白布套頭上。”
劉驁在旁邊聽得也認真,隨手指揮著石甲上前,“去,和他們一起哭,聲音一定要超過他們!”
霎時間,整個明堂哭聲震天,差點驚動了未央宮的劉奭,要不是石顯來叫停,凶禮估計要演習一個上午。
劉驁有些無聊地坐在明堂最前面,看著認真地馮俊,很是低聲地問道:“白小子,我們三個都在,什麼時候能夠離開這裡啊?”
“別叫我白凌霄,我叫馮俊,什麼時候能離開,等你治國安民,四海臣服,萬邦來朝的時候,就現在看來,你這麼廢柴,估計需要的時間更久。”馮俊無奈地說道。
劉驁心中大怒!“你小子敢說我廢柴!史丹老師,讓這小子抄論語半部十遍!”
“這個,太子,還是一遍吧。”史丹臉色茫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