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學生會本部,神宮誠跟宮藤副會長告別。
終於鼓起勇氣主動找小香姐一回,結果小香姐還不在,宮藤學長要打電話,被他拒絕了。
手機裡有小香姐的號碼,要打自己就打了。
走廊另一側隱約傳來吹奏部的合奏聲,神宮誠的腦海裡卻閃過小香姐掩面哭泣跑開的一幕。
不是很怕小香姐了。
但是,怕千花流。
一想起那張瘦長的刀臉,神宮誠的心就抽抽。
身後的西野真穗還在嘮嘮叨叨的說著什麼,微微弓著腰,好像他就是學生會長似的。
“……監察委員雖然不管總務,不過您有事請儘管吩咐,包括總務方面的事。”
“感謝西野學姐。”
“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留步,留步。”
說是留步,還是被一直送到四樓,西野學姐還頻頻揮手。
‘這叫什麼事啊。’
神宮誠搖頭,祈禱不要傳出“會長大人包養的小白臉”之類的謠言,那次的謠言十有八九就是從西野真穗的嘴裡說出去的。
看了看時間,乾脆也不回活動室了。
回教學樓換鞋,徑直出校門。
今天週三,晚上要打工,趕在六點前到店,又能多賺老媽一個小時的時薪。
開心!
鳥之屋店裡一直忙到晚上8點,他才歇了口氣,假裝掏褲兜,摸出一個造型非常精美、但只貼了紙標的小瓶。
瓶子不大,晶瑩剔透,無數均勻切割面組成的類圓柱玻璃瓶在燈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裡面裝著50ml乳白色粘稠液體。
“立花姐姐,送給您一件禮物。”
神宮誠遞過去。
“我才不要呢。”神宮立花擦著白鋼案板也不抬頭,“不給你妹、給我,保證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呀?”
紗霧從隔牆後探出頭。
“學習去!”
神宮立花瞪了“妹妹”一眼,“哪兒都有你!”
紗霧扁小嘴兒,縮回了頭。
挨老媽訓,她不敢反駁;要是老哥……當然老哥也不敢這麼說她。
“姐姐,別冤枉人啊,紗霧用這個,還得等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