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空一股暖溼氣流襲擊東京灣,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好幾天,彷彿提前進入了梅雨期。
氣溫連續下降十度,溼冷入骨的感覺讓人想起了秋天的大渝州。
四月九日,週一,大清早。
神宮誠頂著小雨晨跑,回到公寓樓下時全身都溼透了,身上冒著騰騰熱氣。
進屋換下溼漉漉的運動服塞進洗衣機,洗了把臉,進廚房做早餐。
七點,準時跟小妹出門,一人一把透明雨傘。
走到街口剛好遇到白石早苗。
“誠哥哥早上好。”
白石早苗小團臉兒笑地極甜,看著神宮誠把便當袋塞進紗霧的書包裡,一臉憧憬的笑道,“有這麼溫柔的哥哥,早苗都要羨慕死紗霧了。”
“別說那種傻話了。”
紗霧收起傘,很自然的躲進白石早苗的傘下,倆人手拉著手,“一大早就惦記著少女的腿,有這種變態哥哥你會愁死的。”
白石早苗捂著嘴,眉眼帶笑。
神宮誠感覺頭頂下的是雪,無辜的爭辯道,“哪、哪裡有啊,我就是問問你的褲襪用不用順便洗出來。”
“走了。”
紗霧的臉色比氣溫還冷,拽著白石早苗轉身離去。
白石早苗歉意的點了下頭,低頭跟紗霧說了句什麼。
“離男人遠一點兒。”
紗霧的聲音傳來,“我們的個人物品別說讓他碰,多看一眼都說不定會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奇怪事情;男人,灰質層和髓質層生物電波里都傳遞著變態的念頭,受慾望支配的低等生物之代名詞……”
兩個少女緊緊偎依著的背影漸行漸遠。
神宮誠揉著太陽穴向鹿骨站走去,除了一聲嘆息什麼都做不到。
自我保護教育發力過猛,紗霧似乎向另一個極端疾馳而去了。
愁啊。
電車上慣例拿出《斜陽》,又嘆了口氣。
只有十幾萬字的薄薄一本書,足足看了一個星期也沒看完。
上一世看慣了網文,對這種充滿大段無意義描寫的磨磨唧唧文學實在看不進去,不知到底好在哪裡,也不知道太宰治牛逼在什麼地方。
翻了翻標價,心情又低落一節,這麼一本破書花了他550円。
想起閱讀計劃里長長的書單,這要是都買正版新品會是一筆很大的開銷。
可以在學校圖書館裡借閱。
不過終究不如賣回來的方便,再說紗霧也用的上;跟自己一樣,小妹在文史以及寫作方面也是弱項。
呸呸,買回來也不給她看!
忽然想起一個網站,專賣二手書的bookoff,同是正版價格要低不少;島國人看書有包書皮的習慣,二手書只是略舊一些,不影響閱讀。
‘是個好主意!’
收起小說,掏手機查了查,心情徹底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