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閒談之後,蘇澈將話題移到中心上,詢問道:
“楊兄,不知近日京城可曾太平?朝堂之上有沒有其他的動作?”
聞言,楊思聰思索片刻,說道:
“楊兄,京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全城人都人心惶惶的,百姓擔心外敵入侵,群臣擔心被玟帝誤殺,皇帝又擔心龍椅不穩。”
“各有各的憂慮,大體上還算平和,不過後面這幾天,太平軍聲勢越發浩大,玟帝似乎有些惶恐……”
面對恐懼,有人勇敢面對,有人將恐慌化作憤怒,施加在其餘人身上,不用想也知道。
玟帝自然是後者。
“嗯?難道這狗皇帝又想幹些什麼?還嫌他錯殺的忠臣不夠多嗎?!”
楊思聰憤恨道:
“要是他真的有這種覺悟,又怎麼會如此不得民心?就在昨天,浩渺軍左武衛進諫,想要主動出擊。”
“結果話語不當,當時狗皇帝就下令把他打入大牢,聽候處置……”
蘇澈搖搖頭,之前大廈還算和平的時候,他的昏庸不被世人所知,還有人讚頌玟帝,稱讚他從不橫徵暴斂。
結果呢,一到國家生死存亡之際,這個所謂的皇帝才將所有不堪暴露出來,說白了就是一草包。
“哎,大廈攤上這樣的皇帝,當真是百姓的不幸啊,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楊思聰神色有些古怪,開口道:
“蘇兄,不瞞你說,前兩日我還真遇到一件奇奇怪怪的事情……”
蘇澈好奇道:
“什麼事情居然讓你都覺得困惑?”
楊思聰回想片刻,從一旁書架上拿出一本書,又從書中摸出一個信封,他將信封遞給蘇澈,解釋道:
“蘇兄,你看,就在前日我收到一封信,我來到京城的事情根本沒有和別人說,就算再蘇氏商行也是深居簡出。”
“按理說不應該有人會寫信給我,這都不是最讓我疑惑的,怎麼說呢,你看看就知道了。”
抱著好奇的心理,他接過信封,仔細掃視起來,只見信封之上沒有多餘的字,只有“楊思聰親啟”。
他撕開一看,信紙上的落款讓他心頭一驚,信紙尾部用狂野的字型寫下三個字:
十公主。
“十公主?!她怎麼會和你寫信?!”
楊思聰聳聳肩,說道:
“誰知道呢?是不是真的我都不確定……”
蘇澈將目光投向信紙,慢慢閱讀:
【楊公子,
不用懷疑,我就是十公主本人,你無須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我只是有事求助於你。
我將於三日後的亥時前往蘇氏書行,這件事關係到大廈未來的走勢,還請您抽出時間與我詳談。
十公主。】
信紙上內容不多,只要識字就能看懂,只是其中蘊含的意味讓蘇澈倍感困惑。
“有事詳談?關係到大廈未來的走勢?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誰知道呢,反正又沒叫我去哪,我本來就要呆在書行,而且明天就是三日約定之期,是真是假,明日便知。”
仔細想了半天,蘇澈想不出因為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