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三十三區。
防衛部的裝甲箱車在車道上疾馳,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
“早安,林執行官。”
來往的執行官對一位年輕人打著招呼。
年輕人面帶笑容走了進來,熟稔地和各位同事閒聊了幾句。
站在報館外,準備進門的特別執行官甘意微目睹這一幕,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還不習慣嗎?”
齊修寧從她身後走來。
“他就是林雲漸。”朋友兼隊長的齊修寧手裡提著兩杯咖啡,將其中一杯塞到她的手裡,“小林的情況很複雜,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這個他,才是最真實的他。”
“謝謝,隊長。”甘意微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靠在門邊,“這種事告訴我可以嗎?”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齊修寧說道。
兩人前後腳進了報館,齊修寧說到:“最近城裡的隱秘組織越來越不成樣子,煽動,破壞,再煽動,再破壞……有時候我也不明白,上面到底在想什麼,以防衛部的力量,要想一口氣端掉那些藏匿起來的老鼠並不是無法辦到的事。”
甘意微不置可否,她很清楚齊修寧對隱秘組織的態度,畢竟他的妻兒就是在那些組織的影響下死去的。
“怎麼了,隊長?是因為這座城裡好久沒有出現一個有魄力的壞種,讓你無聊了嗎?”一個許久不見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齊修寧扭頭看去,眼睛一亮,臉色又很快變得嚴肅:“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席安。”
來人正是已經消失了許久的席安,整個三十三區只有齊修寧一個人知道他去幹嘛了。
但正因為齊修寧知道,他才不理解為什麼席安會出現在這裡。
席安還是那樣英俊,只是此刻的他臉上的乖張與挑釁少了許多,整個人沉穩了不少。
“上去說。”
齊修寧說道。
三人走向樓梯,路過正在與執行官同事們親切交談著的林雲漸時,席安看了他一眼。
他似乎想問什麼,但暫時忍住了。
到了六樓,去到會議室,甘意微關上了門,房間內只剩齊修寧,席安,以及甘意微三人。
“林雲漸怎麼了?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談你的事。”齊修寧沒好氣地說,“你如果沒拿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我猜你可能會換個工作了。”
席安笑眯眯地看著齊修寧:“我覬覦你的位置很久了,隊長。”
“所以在你死之前,我都會好好工作。”
齊修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最好是。”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甘意微看了他們一眼,席安和齊修寧,這兩個人一直以來關係都有些奇怪,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深淵教會,這是他們的名字。”
席安說道。
甘意微和齊修寧同時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