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蘇慕白安慰完佳人,一臉疲倦地回到了家裡。
只是他剛一進門便被父親叫住了。
正納悶間,父母親卻告訴他,為了蘇家著想,準備再次向南家提親。
“向南家提親?這怎麼可能?”蘇慕白整個人都懵了,“要知道,我已與晚兒有了婚約,還許了終身,絕不能辜負她!”
“臭小子!”已然被眼前利益衝暈腦子的蘇世賢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兒子一個耳光,“你妹妹已經夠讓我們操心了,你卻還是執迷不悟?是不是想氣死我跟你娘!”
蘇柳氏在旁邊看得心疼,連忙上前拉走兒子:“慕白,你過來,娘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緊接著,蘇柳氏從南棠開始退婚說起,一直說到如今蘇家越來越艱難的狀況……終於,蘇慕白漸漸低下了倔強的腦袋。
蘇柳氏也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般拍了拍兒子肩膀:“兒啊,只要把南棠哄進了蘇家門,那將來是圓是扁,想怎麼捏還不都是由我們說了算。”
“到那時,我們再找個理由娶晚晚作平妻……南棠負責替我們蘇家掙錢,晚晚則負責跟你恩愛延續我們蘇家香火,這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在蘇柳氏的再三保證下,蘇慕白終於點了頭。
雖然他十分不願辜負晚晚,但家裡的情況一日比一日艱難,他可是全都看在眼裡。
就為了這個,短短一個月不到,父親原本烏亮的頭髮竟白了將近一半。
身為蘇家唯一的嫡子長孫,他確實不應該只顧兒女私情……晚兒,為了蘇家,只好暫時委屈你了。
蘇家一家三口正在密謀,平城荒郊山上,也正有人在商量著什麼?
“爺,你可要替小人作主啊!”月光下,寧唯忠肥膩的圓臉上赫然掛著兩行眼淚,卻噁心得讓人不想再看一眼。
果然,對面蒙面黑衣人迅速移開了視線:“怎麼,小小一點挫折就受不住了?”
聽到這話,寧唯忠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連忙否認:“不是,小人受得住!只不過是那姓南的欺人太甚……”
黑衣人卻迅速將其話頭打斷:“姓南的算得了什麼?不過是那襄王好手段,硬是把那胡忠才扯了下來,這才給了那南懷樞一個機會。”
寧唯忠猛一抬頭:“爺是說,胡忠才倒臺是襄王在背後做的手腳。”
“可是……襄王這是為什麼啊?這樣做他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黑衣人忽然冷笑一聲,“這個就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了。”
“是,是小人僭越了。”寧唯忠立馬低首斂目。
沉默了一會,寧唯忠到底還是忍不住:“主子,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動手?再這樣下去,恐怕襄王會查到小人頭上。”
“不急,須要等待好時機。”
黑衣人眼底漏出一抹狡黠:“要知道,做事情最厲害之處就在於,潤物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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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日期日益臨近,南棠的身影也越發忙碌了起來。
這日,她散學後前往醫館看了一名疑難雜症的病人後,便迅速離開,想回南家好好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