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變化,南懷樞自然也看在了眼裡,於是他唇角微微一翹:“蔣進。”
聽得招呼,蔣進連忙滿臉喜色地奔了過來:“大師……不,南院長,請問有何吩咐?”
南懷樞重重一拍其肩膀:“還是聽你叫大師兄更舒心。”
“好,大師兄。”蔣進眼角隱隱有些溼潤。
太好了!大師兄終得以一雪前恥了。
書閣其他人看在眼裡,有人羞愧有人讚賞,還有人怕得直打哆嗦……
羞愧的人是因為,當初明知道南懷樞是被冤枉的,但卻始終不敢站出來替其發聲。
讚賞的人是看到南懷樞一朝得志,卻仍然極重兄弟情,不象那寧唯忠,只會一味的任人為親,而且還處處刁難除害同窗師兄弟。
至於那些害怕得直打哆嗦的,自然就是平日總圍在寧唯忠身邊阿諛奉承之流。
這時,南懷樞的聲音再度在閣內響起:“蔣師弟,有件事情可能得委屈你了。”
蔣進搖了搖頭:“只要大師兄一句話,做什麼都不委屈。”
“好,那打今日起,你就是書院新一任監院,同時兼任地靈館教職。”
南懷樞話音剛落,寧唯忠便象瘋狗般衝了上來:“姓南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報私仇嗎?”
蔣進見狀,連忙迅速護在了南懷樞面前:“寧唯忠,你想幹什麼?”
然而南懷樞卻將蔣進輕輕撥開,涼涼望向直喘粗氣的寧唯忠:“公報私仇?這四個字用得挺好,我喜歡。”
“你……”寧唯忠被噎得當場說不出話來。
“來人啊,把寧唯忠給我趕出去!從今往後永不錄用!”南懷樞衝外頭喊了一聲,立馬便有幾名雜役衝進來,將寧唯忠包圍得水洩不通。
“南……”寧唯忠恨得直咬牙。
眾人正以為他要拼命時,不想戲劇性的一幕突然出現了……
寧唯忠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咚咚磕了兩個晌頭:“大師兄,求你念在往日同窗共讀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以後,我一定會記得你對我的好,每日都會給你焚香祈福。”
大夥都看傻了眼,真是長見識了,居然這樣也能行?
然而南懷樞卻已經不是昔日的南懷樞了,當下只見他霸氣一拂袖:“帶走。”
眾雜役齊聲應下,七手八腳般便將掙扎不休的寧唯忠架起,抬了出去。
寧唯忠一路還咕嘟詛咒些什麼已經沒有人關心了,畢竟人走茶涼,誰還會因為他而與書院新貴南懷樞起爭執?
可憐寧唯忠在書院橫行慣了,得罪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如今落到這些雜役手裡,自然是極其“盡心”。
一路被抬著、架著,寧唯忠壓根無法反抗,只好任由那幾名雜役趁機在身上狠掐狠捶,痛得險些要掉下堂堂七尺男兒淚……
解決了寧唯忠,還有老院長撐腰,接下來更加沒有人敢質疑南懷樞半句。
再加上南懷樞以前在書院待了十多年,又擔任過監院一職,對書院事務極為了解熟悉,所以只花了半個時辰時間,他便妥善安排好了書院接下來的一切。
也趁此機會,南懷樞一併打壓了寧唯忠在書院內的幾條走狗,並警告他們,若再有不軌心思,寧唯忠的今日就是他們的明日。
頓時驚得那幾個傢伙心驚膽戰,連頭也不敢抬,只一個勁地喏喏應聲。
蔣進在一旁看到這一切,心底不由得越發佩服自家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