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見到南棠,鄔青蓮強忍著滿心的惱火,咬著牙,低低地柔聲喚了一句。
然而她這一聲棠兒,卻生生把南棠聽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寧夫人,別裝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看著南棠那一臉的敷衍和冷漠,鄔青蓮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堪堪把怒火壓了下去:“怎麼?我可是你嫡親的娘,難道來看你一眼也有錯?”
南棠笑了,輕輕挑了挑眉:“這樣的話寧夫人還是留著去哄別人吧,我可承受不起。”
“你……”鄔青蓮正要發怒,忽然又一下子忍住了,“好,那就有話直說,你可要給我聽好了。”
南棠不置可否般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本以為南棠會著急追問,沒想到對方卻壓根不按套路出牌,於是鄔青蓮只好暗暗咬了下牙:“聽說半個月後就是你前去參加三大學院比試的日子,到時候你就裝身子不舒服,把這事給推了。”
“為什麼?”南棠詫異地翻了翻眼皮。
“因為……”鄔青蓮僅僅猶豫了一下,便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你功課不夠紮實,就算去參加比試也只能慘敗而回!”
“與其白白浪費一個機會,還不如讓晚兒代替你前去參加比試?畢竟晚兒打小功課就好,不象你,只是一時湊巧考了個頭名罷了。”
“晚兒若在比試中得了頭名,她畢竟是你姐姐,再怎麼樣也有你的一份榮耀……”
看著鄔青蓮喋喋不休的兩片薄唇,南棠是越聽越不耐煩,索性將其打斷:“不好意思,我自己的東西習慣了自己去爭取~別人給的,我不稀罕。”
“還有,屬於我的東西,別人也休想拿走半分!”
鄔青蓮面色陡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棠兩手一攤:“對你來說,就是談崩了的意思。”
“臭丫頭!”鄔青蓮一場辛苦,一番心思,還特意賠上笑臉,沒想到結果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惱了,想起寶貝女兒在家悽悽慘慘的樣子,她更是按捺不住,高高揚起了巴掌:“既然南懷樞不會教女兒,那就讓我這個做孃的好好管教管教你——”
南棠閉了閉眼,同時自袖間悄然摸出一枚銀針——
“住手。”
一道沉磁忽自身旁冷冷響起,同時,一抹極熟悉的清冽氣息瞬間團團包圍了南棠。
南棠悄然收回銀針,睜眼一看,果然是蕭言。
這時,蕭言將鄔青蓮往外輕輕一推:“滾。”
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鄔青蓮頓時兩腿發軟,險些連站也站不穩。
如今聽到蕭言居然不追究自己,還叫自己“滾”……鄔青蓮就象是得了救命稻草般,連忙連滾帶爬般,狼狽逃竄。
不知為什麼?
一見到蕭言,南棠立馬就想起了老院長之前所說的一番話,於是心底又開始亂了~
蕭言卻定定站在她面前,望了望,一轉身:“跟上。”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聽得南棠一個激靈,立馬小碎步跟了上去。
很快,倆人便一前一後來到了襄王府。
一進書房,蕭言便往書案上一指:“這些,隨便挑一個。”
“王爺,小人不明白。”南棠匆匆望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她是真的不明白,大冰山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送自己硯臺?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