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何氏決定了,先試用兩天這新美容膏,若是當真好用,便勸夫君答應那蘇柳氏,若不好用,索性就不跟夫君提這回事了。
打定主意後,田何氏便喚了一聲:“來人,給本夫人打水來。”
蘇柳氏回到家後,將情況跟丈夫和兒子說清楚後,一家三口便開始靜待田家的決定。
隔天,已是大年初三。
一大早,已經被逼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的蕭楚開始鬧騰了,鬧騰著要出門親自向救命恩人——南棠道謝。
侍衛們被鬧得快要無法可施了,只好派人前來找蕭言。
蕭言正在批閱公文,聽到後皺了皺眉,到底什麼也沒說,只直接來到了蕭楚房中。
“三弟,你體內恐有餘毒未清,宜留在府中再觀察兩天。”
“二哥,再這樣躺下去,我這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蕭楚卻一見面便連連賣慘,“你就行行好心,放我出去一趟吧?”
“我保證,一個時辰就回來。”
沒想到,蕭言卻壓根不吃這一套:“一個時辰?一刻鐘也休想。”
蕭楚頓時癟了。
不過轉眼他象是記起了什麼,又瞬間興奮了起來:“二哥,我記得你從前得了一把匕首,寶貝得不行,好象是叫什麼殘月刀……可否借給我玩玩?”
聽到殘月刀三個字,蕭言似乎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看似極隨意地搪塞了一句:“哦,好象被我弄丟了。”
“丟了?”蕭楚滿目的不敢置信,“那可是你最寶貝的暗器!怎麼就會弄丟了?”
蕭言語氣卻仍舊淡淡的,看不出一絲端倪:“丟了就丟了,終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聽到這話,蕭楚靜了靜,哦的一聲後就再也沒有追問下去。
見狀,在無人看到處,蕭言眸底卻迅速掠過一抹暗芒……
須臾,蕭言轉身離開,然而才走到門口,卻突然聽到身後響起幽幽一聲:“二哥,你心中可有棠棠?”
蕭言身形一滯!
棠棠?
丫頭?
好一會後,蕭言才緩緩回過身來,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床邊:“三弟,記住自己身份。”
“什麼該想?什麼不該想?也是時候要清楚了。”
“……”望著蕭言忽然冷臉,蕭楚愣了。
然而蕭言卻不再看他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須臾,回到自己房中,蕭言默默站了好一會後,才慢慢開啟了一個盒子。
盒子裡,赫然正是一隻繡著海棠花的繡花鞋。
一點一點探出手指,輕輕撫上軟滑的鞋面,蕭言眼底閃過一抹難言的疼惜……
那晚喝了果酒後,丫頭曾說出,希望能賺點錢,陪著父親平平淡淡、舒舒服服過上一輩子便足矣。
可不管是自己還是三弟,所帶給她的只會是無窮的爭鬥及陰謀算計。
所以遠離,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吧。
悠悠嘆息一聲,蕭言重新合上盒子,看了看,順手將其塞到了一個最不起眼的、深深的角落。
與此同時,田府。
看著鏡子裡明顯淡下去的褐斑,田何氏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看來蘇柳氏果然沒騙自己,蘇家這新美容膏果然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