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還想再說句什麼時,阮青雅卻已迫不及待般吩咐婢女雪落把所帶的銀兩都捐出來。
然而雪落把隨身所帶銀兩全掏出來,也不過十兩銀子。
看著那點銀子,阮青雅似乎有點無奈,下一刻卻毅然從頭上取下一支金簪:“大人,這個可以捐嗎?”
那官差看到金燦燦的金簪,兩眼直髮光:“可以、絕對可以。”
“那就好。”
阮青雅放下心來,卻轉身衝南棠淡然一笑:“棠妹妹,我還有點事,下次再聊。”
說畢,也不等南棠多想,便領著雪落轉身離開。
望著阮青雅匆忙離開的背影,南棠心底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從始至終,阮青雅似乎一直在逃避著什麼?
可她到底在逃避什麼呢?是人?還是物?
正琢磨著,突然之前一幅畫面在南棠腦海一閃而過!
下一刻,南棠連忙轉向齊白楊:“齊大人——”
然而南棠連叫了幾聲,方才還興沖沖的齊白楊卻仍然如老僧入定般,兩眼放空,對著面前的賬本直髮愣……
後來,還是旁邊官差發現不對,暗地拿手肘撞了他一下,齊白楊才總算回過神來:“南姑娘,你找本官有事?”
“齊大人。”南棠衝其一笑,“你可認得方才捐金簪的青雅姐姐?”
齊白楊微微一怔後,很快便回了一句:“你指的可是田家少夫人?自然認得。不但我認得,我們司倉署所有弟兄都認得。”
匆匆搪塞完,齊白楊便藉口有事,急急離開了位置 。
望著齊白楊逃似的身影,再回想起當日他站在街角盯著阮青雅失神的畫面,南棠再一次深深的懷疑了起來……
另一邊,回到田家的阮青雅剛換過衣裳,房門便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相公?”阮青雅驚恐抬頭,卻看到丈夫一臉猙獰地闖了進來。
“賤人!”田文華一進來,便破口大罵,“居然敢在外頭私相授受,簡直丟光了我田家臉面!”
“不是的。”阮青雅忙怯怯解釋,“我只是碰巧見到官府募捐,所以……”
“所以你還是忘不了那個人!”田文華磨著牙,一步一步逼近妻子,猛地一把攥緊其手腕,“早知如此,本公子當日娶個j女也比娶你強!”
“啊,疼……”阮青雅疼撥出聲,卻還是噙淚搖頭,“相公,你相信我,事情不是這樣的。”
“相信你?我呸!”
田文華手底猛一用力,將妻子狠狠推倒在地:“告訴你!最好乖乖留在家裡,不然再被我聽到看到什麼……別怪我不給你阮家面子!”
“……”
望著丈夫不顧而去,倒在地上的阮青雅邊撫著一片淤青的手腕,邊默默抹起了眼淚。
只是她剛抹乾眼淚,還沒從地上撐起,門外便傳來了老嬤嬤的聲音:“夫人有命,少夫人德行有虧,著前往佛堂抄寫經文一百遍。”
雪落剛聞訊趕回,聽到這話頓時懵了……
一百遍!
這分明就是想要了自家小姐的命!
可看著那老嬤嬤趾高氣昂的嘴臉,雪落到底敢怒不敢言,只好撅著嘴進房服侍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