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說自己沒有親姐妹是事實,怎麼到娘嘴裡就變成了出口傷人?女兒不明白,還請孃親賜教。”
面對女兒的一連串質問,鄔青蓮臉都氣青了:“放肆!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孃親!”
往日只要鄔青蓮一發怒,南棠便立馬不敢作聲,乖巧得象只小貓。然而這一回,似乎失靈了。
因為任憑鄔青蓮再氣,南棠卻依舊慢條斯理,淡定得出奇:“若孃親眼中有我這個女兒,那我眼中也自然有你這個孃親。但若孃親眼裡沒有我這個女兒,那我眼裡也自然沒有你這個孃親。”
孃親?
眼下還沒改嫁到寧家,就已處處維護寧晚晚,甚至還指著親生女兒的鼻樑,要她對前世搶走自己一切的人感恩戴德?
呵,做夢!
大不了,自己就不要這個孃親!反正有孃親跟沒孃親都一樣。
“混帳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個白眼狼!”
另一邊,鄔青蓮氣得兩手發顫,正要上前教訓南棠,不想寧晚晚卻擋在了倆人中間:“蓮姨,不怪南妹妹,都怪我!怪我不該多嘴,不該害你們爭吵。”
說著,她又轉向南棠,語帶哽咽:“南妹妹,我這就走~但你千萬記住,別再惹蓮姨生氣了。”
發現寧晚晚居然邊說邊拽上自己,南棠不由一陣噁心,忙用力把手抽回。
“啊,好痛——”不料南棠剛一用力,寧晚晚卻猝然一聲慘叫,緊接著踉蹌跌地,一時間竟象是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
“晚兒,你怎麼了?”鄔青蓮心疼得臉都歪了,急忙上前相扶。
好不容易站穩,寧晚晚卻忍著“痛”,淚光漣漣般急忙替南棠辨解了起來:“蓮姨,南妹妹她沒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你可千萬別錯怪她……”
然而寧晚晚越著急替南棠撇清,鄔青蓮卻越發篤定,就是南棠推的人!
下一刻,忍無可忍的她抬手就朝南棠面頰打了過去:“孽障!居然還敢動手?今日非好好教訓你不可!”
猶顰著眉尖的寧晚晚看到這一幕,水汪汪雙眸飛快掠過一抹幸災樂禍……
然而鄔青蓮手剛舉至半空,卻被南棠牢牢一把攥住:“她跌倒跟我沒關係!”
說畢,狠狠一甩手!
鄔青蓮沒站穩,蹬蹬後退兩步,竟直接撞上了身後的寧晚晚。
一下子,倆人你絆我我扯你的,竟雙雙跌到了一塊……
“忤逆不孝的東西,反了天了!”
看著氣得面目歪曲的鄔青蓮,南棠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弄:“父親從小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話畢,丟下目瞪口呆的倆人,徑直走進房間,“呯”的把門關上。
門外隱隱傳來了咒罵聲,但南棠絲毫不為所動。
呵,自始至終只顧著指責漫罵,卻對自己臉上明晃晃的傷口視而不見……這樣的孃親,不要也罷!
冷靜下來後,南棠迅速給傷口上了藥,然後又拿出之前調配好的藥膏,對著鏡子,一點一點,均勻抹在了胎記上面。
完事後,望著鏡中的胎記,南棠忽然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