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倒是沒有羞澀,反而是瞪了眾人一眼,比起在銀月城比鬥場見過的世面,現在這種情況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但是血斧畢竟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一張老臉頓時憋得通紅一片,趕緊拉了拉小穎的手,讓她稍稍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
趙歸鴻看在眼裡,血斧這位久經沙場的戰士,居然還是一個懼內的漢子,這倒是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白熊上前,頓時一把抱住血斧,大聲說道:
“兄弟你如今可算是圓滿了,想我們哥幾個,老婆現在在哪個男人的床上還不知道呢。”
這話說的是夠糙的,但是他們這群人常年混跡在一起,對於男女之事並不那麼在意對方的出身,只要對自己好,不惹麻煩,有安穩的日子過就已經足夠了。
血斧也是大笑著還以一個熊抱,說道:
“小穎在銀月城有很多姐妹,要不要改日給你介紹幾個?”
白熊一拍血斧結實的胸口,大聲說道:
“那感情好,記住我要屁股大的,好生養。”
眼看著這話題越跑越偏,趙歸鴻趕緊說道:
“好了,血斧大哥都奔波一路了,趕緊歇息吧。”
眾人這才慢慢退去,各忙各的去了。
而白熊等秘字營的眾位兄弟一起圍著血斧做了下來,聽著他嘴裡說的銀月城的生活。
他們臉上全都是羨慕的神色,趙歸鴻都看在眼裡,他們這群人沒有青春,將所有的熱血和激情都奉獻給了趙家,沒有自己的生活,也沒有安穩的生活。
慢慢的趙歸鴻心中生出一種愧疚的神情,如果不是自己的私事,他們也不用遠赴雪原之中,還要面對生死問題。
趙歸鴻看了一眼夜鳶,然後默默起身走到了冰橋的盡頭。
夜鳶自然看懂了趙歸鴻的意思,也慢慢起身,跟了上去。
“你說,如果解散秘字營,會不會更好一點?”
夜鳶其實在剛才那個眼神之中就已經讀懂了趙歸鴻的意思,面對這句話她也沒有太過於意外,笑著說道:
“其實我們的選擇都是自願的,只要在秘字營中待夠五年的時間,我們就可以選擇離開秘字營,老爺對於這件事情還是很尊重我們的選擇的。”
趙歸鴻抬了抬眼皮,這件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秘字營從成立到現在,除去戰死的兄弟姐妹之外,也就只有血斧因為身體原因不得已離開了隊伍,從這你就能看出,我們的選擇不是因為束縛,而是心甘情願。”
趙歸鴻扭過頭,對著夜鳶說道:
“雖然是如此,但是我心中還是總覺著良心難安,我能看出他們對新生活的渴望。”
夜鳶笑著說道:
“那不是渴望,而是好奇。”
“怎麼說?”
夜鳶指了指血斧,說道:
“你沒發現雖然其他人都在好奇他的現在生活,他又何嘗不在羨慕白熊等人現在的生活嗎?”
夜鳶嘆了一聲,說道:
“少主您沒有在秘字營中生活過,不知道像我們這群人已經很難融入到現在人的生活中去了,我們從進入秘字營之後,就已經跟死神簽下了契約,戰鬥已經融入到我們血液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