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憐心歡快地伸出雙臂,開心地不得了。
馮千尺將這剩下的半瓶液體也一同還給了於憐心,並說道:
“製作隱身卡是訓練你們的靈力控制力,不要總想著走捷徑。”
於憐心乖巧地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個傢伙倒是一個有趣的人兒。”
此時的趙歸鴻已經坐上了回家的馬車,在他身邊坐著趙笑陽和趙天翼兩人。
一個滿眼都是擔憂,眼睛時不時地看向趙歸鴻,一個則是滿眼戲謔,嘴角上揚。
趙家府邸並不在城裡,而是在城外一處莊園之中,從紅楓城出發需要小半天的時間才能抵達。
坐在馬車之中的趙歸鴻身上依舊穿著學院的校服,並不是他不穿便服,而是他根本就沒有。
一個字窮,已經形容不了他的處境了。
而趙歸鴻這所以不受整個趙家待見的原因,全部原因應該歸咎於他的老爹,趙鋒渡。
二十年前趙鋒渡不知為何,突然和家族斷絕關係,叛出家族,叛出帝國,前往西疆,跟一個異族女子結了婚。
雖然已經斷絕了家族關係,但是叛出帝國這件事還是給整個趙家帶來了不小的損失和打擊,連紅楓城的基業都差點被斷送,好在這十幾年的努力,趙家才重新穩住了基業。
而在趙鋒渡消失匿跡幾年之後,他滿身是傷地跪在趙家大門之外,懷中抱著還在吃奶的趙歸鴻。
他不求家族的原諒,只求趙家能夠將趙歸鴻撫養長大。
在得到當今老太爺,也就是趙歸鴻爺爺的同意之後,趙鋒渡再次消失,從此再無音信。
有人說他在西疆得罪了大人物,有人說他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也有人說他是被帝國的暗探追殺。
種種傳言是一個謎,但是趙鋒渡留下的債可全都落在了趙歸鴻的頭上。
趙家對他也就僅僅只是養育而已,家族資源沒有一分錢落在他的頭上,就連紅楓城入學的學費,還是趙歸鴻自己在城裡打工掙來的。
這一切他都沒有怨言,如果怨的話,他只會怨自己的父親,當初為什麼不帶著他一起走,哪怕是死了也比這不明不白地活著要強。
“哥?”
趙笑陽輕聲喊道,趙歸鴻從思緒中緩過神來,微微一笑。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趙天翼在一旁對趙歸鴻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如果說咱們趙家我最佩服誰,肯定就是你,裝孫子一裝十四年,要是我早就找面牆一頭撞死了,這份恬不知恥我趙天翼佩服。”
趙歸鴻沒有生氣,反而對趙天翼笑了笑,說道:
“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趙笑陽抿嘴一笑,看著趙歸鴻這樣,她心裡放鬆不少。
她知道,趙歸鴻這次回家,少不了各種閒言碎語,更少不了全家族人的白眼。
傍晚時分,三人站在恢弘的趙府前,府邸牌匾上寫著鐵畫銀鉤的趙府二字,在落款上還有一柄長槍,顯示著族人為之驕傲的戰魂,銀龍槍。
此時大門已經完全敞開,老管家趙禮已經率領家中僕役站在大門兩側,恭敬地迎接少爺小姐回家。
趙笑陽拉著趙歸鴻就要踏過大門門檻,但是在門檻處,趙歸鴻停下了腳步,沒有入內。
趙天翼站在兩人身後,輕笑一聲,說道:
“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資格從正門入我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