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幼稚行為,暮雲詩嗤之以鼻。
轉頭對暮成澤問道:“爺爺,你還願意為了紅薯回去嗎?”
“爺爺現在覺得跟你們生活在一起挺好的,至於這種婆娘,不要也罷,與其在那個冷冰冰的家裡,不如出來跟你們兩個一起過得舒坦!”
說著伸手拉上暮雲詩:“走跟爺爺回家,別理她。”
說著就拉著暮雲詩離開了,記得趙翠花在那裡把自己手中的紅薯都捏爛了。
簡直豈有此理,這麼多年來都是被壓著的,如今既然敢騎到自己的頭上了。
“你個死老頭子,當初要不是我嫁給你,你早就餓死了,現在在我面前神氣啥?”
“不過是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過來看看,想著你若是悔改了,給你一份口糧也不是不可。”
其實她才不會說,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暮成澤這個火爐在真的是凍得瑟瑟發抖。
一到了晚上沒個男人在身邊,心裡空落落的,所以才會想著過來用紅薯將他吸引回去。
只可惜對方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走,怎能叫她不生氣?
暮成澤回頭冷哼一聲:“當初我為什麼娶你,你自己心裡有數,我一直不說,也是看在孩子們的面上,夫妻一場嗎?”
“呵,等天氣暖和了,我直接去鎮上找會寫字的人,給你修書一封,像你這種惡毒的婆娘,自己過去吧。”
“至於你養出來的那幾個兒子,跟你都是一個德行,我也不指望他們會給我養老,所以以後你們老宅的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
暮雲詩眨巴著眼睛,總覺得這其中有內情啊,看著爺爺臉色不好也就不好問。
風雪漸漸大了起來,因為房門有些破爛,所以坐在稻草堆裡面的帝爵冥,看著外面的風雪皺起了眉頭。
那個女人又進山了,這麼大的風雪一旦雪崩怎麼辦?
可是很快,他又懊惱的搖頭。擔心那女人做什麼?早知道這個女人傢什麼也沒有,當初救不救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帝爵冥垂下眉眼,看著自己受傷的腿,已經仔細看過了,這樣的傷勢根本沒有治好的可能。
以前自己身邊的手下也受過同樣的傷,當時找了有名的大夫,同樣束手無策。
既然腿都廢了,還談什麼報仇?
他也沒忘記,暮雲詩說過會將他的腿治好,只不過連有名的大夫都沒有,一個農夫的女兒又能做什麼呢?
眼睛裡的光漸漸的暗淡下去,那些仇恨的種子雖然在生根發芽,怒火在不斷的膨脹,但是卻手無寸鐵之力。
都已經成了廢人,談什麼報仇?一個被天下人所唾棄的人,還有誰願意相幫?
暮雲詩走回來的時候放下簍子,進來看看他,就看著他眼神暗淡,整個人都沒有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