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哥爭執起來，面紅耳赤的，越說越激動，就差大打出手了。
路開打斷了兩人的爭執，提問道：“菌毒是從哪裡來的？棚戶區已經被封鎖起來了，要從棚戶區搞到菌毒，是有什麼渠道嗎？”
黃制服老哥說：“沒，不是從棚戶區搞的，就在城裡，在城建局後面那個神殿搞到的。”
路開疑惑：“怎麼搞到的？”
黃制服老哥要說，被藍制服老哥搶先說了：“就是衣服！神殿會給交了錢的信徒做洗贊，那些衣服被神殿的人拿去賣了，衣服上有菌毒。只要扔到水槽裡扔塊豬肉進去泡水，第二天就能長出一堆黴菌！”
路開：“……”什麼玩意？扔水槽加豬肉長黴菌？？這什麼生長方式啊。
黃制服老哥補充道：“那些衣服本來是都得燒掉的，但是質量很好的，能夠交錢做洗讚的信徒都有錢，至少都是中產階級，像我們這種苦哈哈，就算得病了也得自己硬撐著。”
“這些衣服洗洗還能穿，也可以賣給苦哈哈們，賣的還很搶手，價格是商店原價的十分之一不到。”
路開：“你們就不怕穿了得菌毒嗎？”
藍制服老哥：“怕啊，誰不怕啊。但又有什麼辦法？大佬你看……”藍制服老哥拉開自己的制服，露出底下的襯衣，這襯衣材質潔白柔順，一看就是好料子。“這襯衣就是從神殿那買的，花了我10塊錢，嘿嘿，撿了大便宜了，這是大牌子，還是蠶絲的，商店賣1000多。”
“是啊，沒辦法，真的是太便宜了！不出手買下來簡直就是犯罪！”黃制服老哥站了起來，鬆開褲帶，露出底褲：“看，我這底褲也是在神殿買的，花了我5塊錢，是冰蠶絲的！穿起來特別舒服！”
路開看傻眼了，這是女士黑色蕾絲吊帶褲吧！？丫的別夏季兒穿啊，辣眼睛！而且你們說的沒辦法居然是價格太便宜！？這什麼腦回路！？
路開腦子有點懵，隨口問了一句：“這些衣服你們是洗過了才穿的吧？”
這問題把兩個老哥給問住了。
支支吾吾的說這衣服噴了香水，要是洗了香水味就沒了，是高檔香水，另一個說菌毒只沾惹在外套表面，底褲是沒事的，是原味的，是不會有菌毒的。
路開示意讓這兩個老哥停，不想再瞭解更多了。兩個老哥閉上了嘴，他們發現這個大佬不是殺伐果斷的主，是能夠說話的。於是也不顫抖了，靜靜等待大佬下達指令。
路開問：“這棟樓死了多少人了？”
黃制服老哥：“應該都死了。一層4間屋子，一共7層，一共有……”
藍制服老哥：“一共46人！都死了！這裡是最頂層，我們準備從上到下一間一間開門過去……”
路開翹起二郎腿，悠悠的說：“很好，那麼現在你們幫我辦件事兒。”
兩個老哥正襟危坐：“大佬請說！”
路開指著屋裡的主臥室的門，門自動開了，露出床上的發黴屍體：“我要你們把這棟樓的屍體都集中起來，抬到天台上。”
兩個老哥有點害怕：“這……”
路開：“我同意你們拿走他們的財物，如果沒有人反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