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後院,果然要比前院乾淨的多。
男孩兒與女孩兒有的時候還真是不同,女孩總是令人更加省心一些。
小道姑的動作很快,沒讓師傅等太長的時間,便蹦蹦跳跳的將玉佩和信送了過來。
白羽子一看到玉佩,面色就微微一變,而後加快動作將信取出來展開。
只是上下掃了一眼,她的神色就嚴肅了起來,喃喃自語道:“燕赤霞竟然受傷了?動手的人跟草蘆居士有關?這兩個傢伙不是已經決定退隱江湖了嗎,怎麼又莫名其妙打起來,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的事?”
白羽子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江湖大事,沒什麼發現。
她重要問一問徒弟的時候,面色忽然一變,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雙手向袖子裡面一摟。
玉佩和那封信便瞬間消失不見。
白羽子交代了兩句,囑咐小道姑一會兒做好飯叫她,便轉身回了臥室。
將房門關好後,白羽子謹慎的靜靜側耳傾聽,見兩個徒弟都乖乖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才從旁邊的法臺上,取出了一塊紅色的石頭,又拿了一個洗筆裝滿清水,放在石頭前。
她取出叄只香,微微凝神,手上輕輕一抖,便自動點燃。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口中唸唸有詞的將叄只香插在了香爐上,下一個瞬間,那顆紅色的石頭忽然光芒大盛。
紅色的光芒如有實質一般侵蝕了整個房間,白羽子只覺得眼前一花,精神便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裡像是一處溶洞,外圍漆黑到不見五指,面前卻有一處清澈如同鏡面般的水潭,水潭的上空蕩漾著一抹均勻的紅色光芒,而在水潭對面,一個與她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卻穿了一身黑色錦袍,頭戴鳳冠的女子,這側著身子坐在血色床榻上。
在她身後,兩排蓋著紅蓋頭,穿著鳳冠霞配的新娘,如同凋塑一般靜靜站立。
兩女對視一眼,黑色錦袍女子輕笑一聲,漆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任何的光芒。
“姐,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白羽子面色一黑,呵斥道:“別叫我姐,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黑袍女子也不在意:“每一次見面,你都要來上這麼一次嗎?我倒是不介意,只是覺得沒什麼意思而已。
你要覺得我不是你妹妹,你完全可以不幫我呀!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這些年,還隔叄差五的主動給我送人來呢?”
“我不是給你送人,我是在壓制你的行動!”
白羽子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我始終相信,為了避免更大的災難,適當的犧牲是極有必要的。
更何況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哪一次不是你主動出手,試圖將事情鬧大的?”
黑袍女子輕輕笑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認誰被關押在風雲裡上百年,都會寂寞的想要逃出去吧?”
“這是你自找的!”
白羽子有些氣憤:“當年獲得那塊紅石的時候,師傅耳提面面,多番強調了那東西的危險,你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拿到修煉,將一身道家真氣全部轉化成了屍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我們當時有大敵當前,總是要有人犧牲的!”黑袍女子微笑:“我不是將我們桃花們保下來了嗎?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當時那種情景,如果不是我做出了選擇,你覺得我們叄個誰能活,是師傅是你還是我?”
白羽子一時語塞,只能憤而揮袍:“少找藉口,成魔便是成魔,不管什麼原因,這都是不對的!
若不是你,師傅……”
“師傅也是會死的!”
黑袍女子不耐煩的將她打斷,懶洋洋的打個哈欠:“姐,咱們跳過這一段好不好,你每次過來都要長篇大論的舊事重提,你是修道的哎,又不是念佛的,怎麼跟個和尚一樣磨磨唧唧的。
快點兒直接說正事兒,我這邊還等著呢!”
“你……”白羽子氣得不行,可是看到黑袍女子完全不在意的表情,也只能嘆了口氣。
“不知道跟你說什麼好,當初師傅費盡千辛萬苦,將你封在這處楓林之內,一方面是保護百姓,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你呀,你這丫頭不知好歹,自身的魔功還沒有打成,就想跑出來硬扛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