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十死無生的局，我定然背水一戰！”
那人說著，飛上天穹，轟的一聲，自爆了。
“今日乃仙門之恥！”
緊跟著，又有人赴了自爆的後塵。
“十死無生不可怕，九死一生才令人崩潰。”
“因為那一線生機，足夠消磨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悲憤中，那些仙門弟子一個又一個地走上了自殺的道路。
江成的臉上無比詫異，他萬萬想不到，這些人能把貪生怕死說得這麼高階大氣。
其中，就有他的師兄姚威……
“簡直是仙界奇觀。”
宋子炎笑了，他知道這些仙門弟子是怎麼打算的，可非但不阻止，反而樂見其成。
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阻止。
他相信這些人在得到道境強者的庇護後，絕對不會離開截斷山。到時候水月蜃樓消失，他便會開始真正的大開殺戒，嘗一嘗屠滅仙門滿門的滋味是什麼樣的感受。
……
沒過多久，水月蜃樓裡的仙門弟子幾乎死個乾淨。
但郜陽舒、井彭澤、上官浮萍、葉笑藍、江成五人卻沒有。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沒有自殺。
其中一個是沒有絲毫仙力的穆成安，此刻，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一為身形暴露，一為宋子炎的強大。
他感覺自己在不停地追著宋子炎的腳步前進，卻發現越追越遠，直到此刻都難以望其項背。
這種逼迫仙門弟子自爆的實力，實在太過恐怖，太過遙遠！
但他不會自殺，因為那是極其愚蠢的事情。
而且，他相信自己就算在真我之地重生，也不見得會比在這裡好過。
至少，宋子炎沒有殺過人間武聖。
穆成安的身份，被立馬猜測出來。
不過沒有人在意。
比起人間劍聖，人間殺神實在還不夠份量重視。
於是，郜陽舒等人看向了另一個沒有自殺的人。
他們發現，這人的身份也不難猜。
廖槐！
廖槐此時也沒有繼續隱藏的打算了，他的臉上帶著一縷慘白的笑容，道：“如果現在讓我自殺逃走，恐怕我的道心就徹底奔潰了。”
天驕往往都很驕傲，他們希望有一天能夠站在最頂尖的位置。
而要成為那樣的人，那修煉的道心就容不得一絲絲的汙點。
廖槐之前不敢現身，已然在道心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此刻如果再自殺，那他基本就廢了。
還談什麼振興象天宗？
談什麼保護宗主？
“廖師兄不比介懷，這是象天宗的命。”郜陽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