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既然是已經鑄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他便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殺上截斷山，打你們一個措手不及？”青龍堂長老太叔智微微一笑，覺得十分有趣。
“他成功了一半。”石垣不可置否，點了點頭。
“另一半呢？等他殺光所有人麼？”餘俊熙忽然冷冷地說了一句。
“水月蜃樓一旦開啟，一天之內便無法進入……”石垣說道。
“那怎麼辦？放任一個領悟了劍意和無妄聖體境界的武聖在裡面把他們殺光？”烏天和的語氣也不怎麼好，因為他的愛徒此刻就在裡面。
“不。”石垣卻是一笑。
“我反倒是相信石川、郜陽舒他們幾個人。”
“他們已經是凝丹巔峰境界，內丹蛻變成了無色丹。就算是面對我們，也有一戰之力。”
“而今六人聯手的實力，恐怕說是鎮壓我等也不為過。區區人間劍聖，不僅不必多慮，反倒能成為他們最好的一塊磨刀石。”
“就像當年的天一涯一樣，結局註定是失敗。”
“而且，我師弟石良此刻也在水月蜃樓裡。相信他已經收到了訊息，或者早就在暗中穩定局面。”
“所以諸位大可放心。”
石垣說完後笑了笑，顯然他很滿意自己的安排。
確實，烏天和等人在聽到石良也在水月蜃樓中後，徹底放下心來。
不為其他，只因石良也是道境修士，實力絕對強悍。
或許比不上他們，但對付一個與郜陽舒相去不遠的人間武聖，基本不存在問題。
而且現在就算焦急也沒有辦法，水月蜃樓一開啟便無法暫停。
如果強闖，反而會激起水月蜃樓的自我保護機制，到時候幻境就沒有這麼溫和了，很可能直接隕滅一大部分人。
甚至連他們，也不會好過。
哪怕是因此葬在裡面都不是沒有可能。
……
水月蜃樓裡，灌木林外。
沒有等來廖槐現身，郜陽舒等人於是選擇開始深入。
象天宗的其他弟子也不敢吭聲，藉著水月蜃樓的虛幻，躲在人群裡充當路人。
“唉。”郜陽舒嘆著氣，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惋惜，“走吧，去會一會那個殺神穆成安。”
六人中，似乎隱隱有種以他為首的趨勢，話音落下後，便一齊深入灌木林。
“為什麼不飛過去？”
“你傻啊，那可是能在郜陽舒手下全身而退的人間武聖，稍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身死道消。”
人群裡，有人問，有人答，但許多人覺得太過小題大做了，畢竟這是六名凝丹巔峰的仙門弟子，足以與道境爭雄，會怕了一個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人間武聖？
於是一些人爭論起來，動靜不小。
前面行走的六人沒有理睬，兀自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