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噙著一抹自嘲的笑容。
這讓君鈺上神心上一緊，瞬間覺得心疼無比。
他想伸手撫摸她的臉，想吻她的發頂，告訴她他就在她的面前。
然而……
或許他就不該因為一時衝動下凡。
他一遇上她，就壓根沒有理智這一說。
他明明知道自己全身心都是她的身影，卻又抑制不住思念，非要與她下凡。
下凡後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念，不僅屢次在掉馬的邊緣瘋狂試探，心中甚至還有一絲巴不得她發現他就是容遲鄞的想法。
他明明很清楚，若她此刻發現他就是容遲鄞，那她就算是會被詛咒傷到，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同他在一塊。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能為了盛止汐違反天規，直接登上誅仙台。
也能為了他，不顧那所謂的詛咒。
他明明很清楚的。
可就是這樣……
他還有私念。
非常不可理喻的私念。
“君鈺上神，”白柒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君鈺，“您說……他遲遲不來見我，是不是……代表著，他不可能是這天界的神君？他可能早就消失在了這三界之中了？”
白柒輕聲問道。
大抵是因為心裡難受得很，她突然覺得火鍋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比不過一個容遲鄞。
火鍋再好吃，也沒有容遲鄞好。
君鈺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不一定。”
上古上神的話很有分量。
天帝這麼說，白柒尚且都能信上幾分，就更別說是身為上古上神的君鈺了。
白柒愣了一下，問：“您的意思是？”
“或許他有苦衷，”君鈺上神微斂下了眼皮，“有不能與你相認的苦衷呢？”
白柒聞言皺起了眉毛。
她蹙了蹙眉，問：“有這個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