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綰輕輕挑起了眉，並勾起唇角。
似笑非笑的笑容。
盛止汐見狀面色不變，她一步步走近，還沒開口說話，她就聽見鬱綰出聲道：“好久不見啊，許久未嘗過你親手做的咖啡了，實在是有些想念。唔……不知道我現在還有沒有資格喝你做的咖啡？”
盛止汐聞言，眉梢輕輕動了一下。
她沒開口，而是伸手拉開椅子，坐上後，她淡淡地掃了一眼面前的鬱綰。
如此……
她依舊沒開口說話。
鬱綰的眉毛，在這一刻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
她突然間，有些看不懂盛止汐。
她原以為，盛止汐看到她時，應該會很慌張的。
畢竟……
從小被人捧在手心中長大，待誰都是一副和顏悅色輕聲細語模樣的大小姐，又如何懂得該怎麼與第三者撕逼呢？
即便懂，她倒是想看看，這位大小姐會如何撕破那張優雅的面具，面露憎色的。
然而……
鬱綰想象中會在盛止汐臉上看到的表情，在這一刻，卻一個都沒浮現在盛止汐的臉上。
這讓鬱綰，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壓力。
“咖啡？”盛止汐親眼目睹了鬱綰略微難看下去的臉色後，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她揚揚眉，冷笑著反問：“我親手做的咖啡？”
鬱綰的臉色輕輕一沉。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盛止汐。
“我親手做的咖啡，”盛止汐輕笑一聲，“鬱小姐你喝得下去啊？”
鬱綰：“……”
鬱綰的神色變了變。
而後，盛止汐又悠悠開口：“即便你喝得下去，我也嫌你髒了我這的杯子，能讓你有個座位坐著已經是我心地善良了，鬱小姐就還是不要得寸進尺了吧。”
輕描淡寫的語氣，卻足以讓鬱綰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她輕輕咬了一下牙，毫不客氣地反諷回去：“嫌我髒啊？可盛小姐你也沒幹淨到哪裡去啊，畢竟……”
她輕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得意。
接下去的話是什麼意思，無需多言，盛止汐自然明白。
盛止汐面上未顯半分情緒，可桌下的手卻早已經蜷縮了起來。
她在心中輕輕撥出一口氣，強撐著自己，而後假裝不在意地勾唇一笑，說：“哪裡啊，洗完不還是乾淨的嗎？即便太髒了，那多洗幾遍就好了呀。倒是鬱小姐你，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日子很難過吧？”
盛止汐一邊說，一邊慢悠悠地掃了一眼鬱綰身上的衣服。
鬱綰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立馬慌了。
她連忙擋住自己身上那件與以前衣服價格差了數倍的衣服，試圖阻擋住盛止汐的視線，她顫抖著呼吸，冷嗤一聲說：“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與殷昱晟結婚就是贏過我了吧？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你當真認為……沒了我，殷昱晟就能從今以後眼中只有你一人嗎？”
這句話成功戳中了盛止汐的痛點。
她的眼眸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錯愕。
鬱綰這番話說得不錯。
這正是盛止汐一直擔心的。
她一直害怕的，就是殷昱晟還會幹出這種事來。
沒了鬱綰，可這天底下的女孩那麼多，誰能保證殷昱晟從今以後只愛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