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柒遲遲不開口說話，塗山羿當即便急了，他連忙又道：“您，您如何才願意讓我成為您的徒弟？您要不與我說上一說，無論是要我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亦或者是要我為您當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只要您願意收我為徒！”
白柒：“……”
啊這……
這如何是好呢。
身為天界的上仙怎麼好讓一名小凡人為自己做牛做馬呢。
況且……
上仙嘆了一口氣，說：“我並未想要你替我做些什麼，也不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只是單純地不收徒而已，即便此刻換個人，我也照樣不會收徒的。”
她自己都不怎麼守規矩，誰若是成了她的徒弟，只怕是她根本沒法管住徒弟，反而還會帶著徒弟胡鬧。
算了吧。
天界有她一個已經夠煩的了，還是別再來一個給天帝添亂了吧。
她這番話並非第一次與塗山羿說，若是等聽得進去，塗山羿再該在她之前說了之後便不再纏著她要她收他為徒了。
因此這番話於塗山羿而言與他之前理解的意思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在他看來，白柒並非是不願意收徒，只是不願意收他為徒而已。
他才不信白柒如此厲害的一個人，門中沒有半個徒弟。
他覺得自己只要努力一點，用自己的真誠打動白柒，白柒一定會願意收自己為徒的！
白柒上仙若是知道他的這個想法，估計得被他氣出一口老血來。
畢竟上仙是真的不打算收徒。
而且即便她收徒，按著她的身份，收徒也不該是收一名凡人為徒。
這倒也不是扯什麼所有的高低貴賤，但她的身份擺在那。
天界的上仙，收徒的最低門檻，對方也得是位有神格，且資質不錯的小妖。
而面前的這凡人小道士。
唔……
挺可惜的。
他並未能像盛止汐那般得天獨厚，擁有能飛昇成神的神格。
不過說這麼多也沒用。
因為上仙至始至終就從未動過要收徒的念頭。
哪怕此刻她對面是個資質好得不得了，一經點撥就能立馬飛昇成神的，她也斷不會收徒。
收徒這般麻煩的事情，她才不幹呢。
塗山羿眼眶紅了紅，他抿唇，彎腰作輯，試圖讓上仙動容：“我真的一心向著修煉，我日後必定好好修煉，絕不辱沒師門！”
白柒：“……”
白柒擺擺手，面無表情地拒絕：“我不收徒。這句話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也懶得再多說幾遍，若你還是聽不懂我的意思，那麼……”
她微微壓低了聲音，來自上仙的氣場瞬間充斥在了周圍。
她的氣壓一向是凌厲得很的，畢竟是天界的上仙，又豈是區區凡人能抵擋得住的，即便她收斂了一些，卻也還是壓得塗山羿當即腿一軟。
塗山羿到底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家族雖然落寞，不如十幾萬年前那般繁榮，卻也是個大家族。
他是塗山氏的少爺，從小奉承他的並不少，他還是第一次碰壁這麼多次。
塗山羿輕輕顫抖了一下呼吸，開口問白柒：“真的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