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女鬼又要一跪。
白柒連忙用法術即使地將這人扶住了。
白柒伸手捏眉，無奈道：“你別動不動就跪我，你再跪下去我不幫你了。”
女鬼果然被她這句話唬住了，連忙起身，然後坐好。
白柒朝她揚揚眉，示意她把請求說出來。
女鬼拽緊了身上的衣服，接著艱難開口，她說：“我想讓您幫我殺了他。”
白柒：“……”
？
還真是要她殺人啊？！
白柒嘴角微抽，她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這個我做不到，我殺人是犯天規的，會上誅仙台受雷刑，輕則修為受損，重則失去神格淪為凡人。”
“你覺得我會為了你這個小鬼就去受雷刑嗎？”
她殺死一個凡人確實是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得多。
別說殺了凡人，她就是想讓那凡人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也是絕對可以的。
可天界的規矩擺在那裡，她雖然平日裡多次在違反天規的邊緣瘋狂試探，但這和她偷仙桃的性質不同，她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小女鬼就上誅仙台受雷刑的。
她沒那麼多的善心。
女鬼沒想到身為神仙殺個凡人還有那麼多規矩，她當即癟唇，低泣著道歉：“對不起，我沒想到還有這個規矩。”
“沒事，”白柒倒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她輕輕瞥了一眼那鬼嬰，接著輕聲說：“你提個別的唄，說不定我能勉強滿足你，比如——讓你的孩子投個好胎。”
這女鬼如若執著於要殺了那凡人，那她也沒法做什麼。
不過，這女鬼一看就是在外飄蕩好些年了，倘若沒了所謂的執念，估計就要魂飛魄散了。
女鬼聞言怔了一下，接著很意外地問：“可以嗎？我曾聽別的鬼說過，像我這種已經在人間飄蕩了兩三年的厲鬼，是沒有輪迴投胎的資格的……”
“你確實沒有，”白柒看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鬼嬰，“但他有，他的執念源自於你，是因為你他才成的厲鬼，只要我開口，閻王大概能同意他重新進入輪迴。”
女鬼張了張嘴，最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朝白柒重重磕了一個頭。
白柒：“……”
怎麼趁她不注意又跪了？！
“您能再同意我一個請求嗎？”女鬼磕完頭，巴巴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
嗯？
怎麼這麼貪心呢？
白柒皺了一下眉，“你說說看。”
“我不求您幫我殺了那賀忱，我只求您能幫忙讓他罪有應得，讓他得到法律的懲戒，”女鬼聲音沙啞森冷，“他是個壞人，不折不扣的壞人，如若他還逍遙法外，會有更多像我這樣的女孩落入他的圈套中，最後萬劫不復！”
她跪著朝白柒爬來，但卻不敢直接抓住白柒的衣服，只扯著白柒睡裙的裙襬，懇求道：“您是至今為止願意幫助我的人，您能不能再幫我一下？”
白柒到底也不是絕對冷漠無情的。
人家都跪著求她了，倘若她拒絕了，好像確實挺殘忍的。
且這厲鬼還是因為怕有更多女孩步入她的後塵才求的她……
於是白柒開口道：“你先來跟我說說你和那賀忱的孽緣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