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爾生下糖糖之後,宋一期就三天兩頭來。
軟軟的,小臉蛋奶呼呼的小東西,明明那麼小,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還偷偷的笑。
“他是不是做夢了?”宋一期趴在床沿,支著下巴問時爾。
這小孩子也太神奇了吧,這麼笑,怎麼會自己偷偷的笑呢,嘴巴咧著,那小表情簡直是太逗了。
“是,應該是做夢了。”時爾回答。
“爾爾,你要不把這個孩子給我吧。”
沈於淵聽到這話,一下就把孩子給抱起來,一副老母雞的樣子。
宋一期“嘁”了一聲,“看你這點出息吧,你怎麼這麼有意思,我稀罕一下不行嗎?”
沈於淵因為錯過了女兒的成長,所以對待兒子的時候,眼珠子似的護著,他就防著宋一期呢。
“你那個女人找的怎麼樣了?”沈於淵問。
其實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誰那有本事,這麼算計宋一期。
宋一期沒說話,慢悠悠的踱到窗邊的沙發上,長腿翹起來,很慵懶模樣,這不,帶著一副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倒是溫和,整個人更是溫潤君子的樣子。
以前,他見宋一期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一眼望去,溫潤無害的翩翩貴公子模樣。
如果不是始終記得,他不動聲色就找人把沈綰給那什麼了,他還見識不到他的狠辣與果斷。
這樣的一個人,敢這樣算計他。
沈於淵始終覺得不是身邊的人,不然不會去招惹這頭披著羊皮的狼。
“是啊,小叔……怎麼樣了?”
宋一期“嘖”了聲,“我要是能找到的話,不就有事兒幹了,能整日裡來看你的孩子。”
正說著呢,許歲歡就跟隋晚也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了。.c
許歲歡跟隋晚都爭著搶著要給糖糖當乾媽,這不嘛,大幹媽二乾媽的。
許歲歡看到宋一期,“小叔……”
宋一期“嗯”了聲,看到許歲歡手指上的戒指,“喲,領證了?”
許歲歡點點頭,“小叔,我們一批又一批的脫單了,您還是定海神針一樣的在那杵著,也沒個伴兒。”
時爾低笑,“就是,我們都替你著急,我看你自己一點都不著急。”
當時,宋一期的那事幾乎鬧得是朋友們都知道,“怎麼樣了,別到時搞出人命來啊,那人到底什麼意思,畢竟這麼久了,對吧?”
宋一期舌尖抵顎,看向沈於淵懷裡的小東西,“要真搞出這麼個小東西來,還真省事了。”
宋一期說完,掃了眼隋晚。
兩個人不熟,從隋晚給時爾臨時的做保鏢開始,他算知道她。
知道這個女孩子有點本事在身上的,當時陸運發瘋,也多虧是她反應快,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因為跟他不熟,也不像歡歡這樣皮,他們的話題,她一般不參與。
只是從沈於淵懷裡抱過小孩,小心翼翼的抱著,彷彿將自己置身於事外似的。
“小叔,你想那個女人給你生孩子?”
“生孩子也挺好了,家裡人也不用催了,我發現催婚這事,誰也催,反正你們都是沒大沒小的。”宋一期說。
想來,他的親人就是宋今朝跟他的大嫂。
大嫂從療養院裡回來後,心情反而放開了。
這球球每到週末就過去,球球去宋家老宅那邊,那糰子也就跟著。
宋媽的心情反而是好了不少,身體也好,什麼糕點,什麼好吃的……都給兩個孩子提前準備著。
宋媽偶爾也催他,但是也尊重他的選擇。
畢竟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一定要合適的,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