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媽媽心裡難過,可是也沒打擾兩個人,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麼多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孩子。
等著沈於淵發現的時候,他才頓時有點尷尬,喊了聲“伯母。”
時媽點頭,眼眶都是紅的,心裡很難過,說是自己大意了,不然孩子也不會丟。
時爾勸了很久,才讓老媽先回溫家。
沈於淵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許縱一直看著他思考,在部署,忙碌,心裡的擔憂擴大,很想問他是不是又開始頭痛了,卻也不得不把所有的不安跟擔憂哽在了吼間,不能說,更不能提,因為他知道現在跟老闆說,老闆一個字也不會聽自己的。
時爾坐在他的身邊,特別想哭,卻怕沈於淵看出端倪來,強忍著淚水。
兒子在生病中,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割著她的肉,她非常痛苦。
“你也回家休息,去看好糰子,明白嗎?”沈於淵說。
“那你呢?”
“公司有事情處理,找人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你電話不要關機,讓我隨時找到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在家裡,讓我放心。”
時爾用力的點頭,相信他在想辦法找球球。
……
離開了醫院,沈於淵歪在後座上,問著許縱人找得怎麼樣了?
說沒有訊息,他眉頭蹙的更緊了。
“她一面來公司鬧事,又幹這種事情,所以,球球應該沒事。”
“我不擔心她會對球球怎麼樣,我知道,她也不敢真的對孩子怎麼樣,我是害怕那小傢伙還生著病,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等。
可如今除了等似乎又沒有別的辦法,一瞬間愁緒萬分,讓他的頭痛的厲害。
而此時的團團醒過來,是在一家破舊的房間裡。
房子很老,牆壁有些黑,他眨巴著眼睛,屋裡面沒有人,他覺得眼皮很熱,喊了聲爸爸又睡了過去。
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個高瘦的男人又拿來一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大哥,這小孩燙的厲害,你說會不會死啊?”
“發燒,死不了人的。”
黃頭髮的年輕人,沒說話,擔憂的看了床上的孩子一眼。
一輛紅色的車子在不遠處的公路上停留了沒一會兒,便離開。
……
入了夜,沈於淵在辦公室裡抽菸。
封朗趴在辦公桌上,“哥,你別抽了,你再抽菸把你頭痛的事兒告訴嫂子了。”最近他真的是看著他哥好好的又抽起煙來了。
沈於淵瞥了一眼封朗,皺起眉頭。
封朗嘆了口氣,“你別抽菸了,知道你心裡悶的慌,為了嫂子跟糰子,你能珍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
沈於淵捻滅了手中的煙,輕輕嘆了口氣,“去過醫院了,沈梧成怎麼樣?”
“沈梧成在醫院裡有沈於澤守著,就是有一半身體是不能動的,腦子還算是清醒的,我也問過沈於澤,他壓根就不知道吳瑩說的股份的事。”
“那涔涔呢?知道今天這事嗎?”
“不知道,她去北城學習了,還沒回來。”
沈於淵抿了抿唇,“先別讓她知道家裡的事情,免得她難過,找個由頭讓她在北城多待些日子。”
交待好了,沈於淵就沒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