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有人靠近,沈於淵歪頭看了眼,就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在拉拉鍊,他摁了摁額角,淡淡道:“我對你沒興趣。”
陸映夕愣住了,“那,那你……如果,如果你……”
陸運還是會將她送給別人的……她慌亂的看著他,然後不知所措的跪了下來。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
沈於淵沒有表情,就看著她跪在地上,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
他看出她的渴求與掙扎,沈於淵長腿一翹,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陸映夕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很淡,彷彿沒情緒,可是就是讓人冷到骨子裡似的。
這一刻陸映夕才發現,這個人的捉摸不透,比陸運看她的眼神都可怕。
她跪坐在地上,放棄了掙扎,也好似認了命。
沈於淵勾唇,冷冷笑了,“我尋思你多大能耐呢?”
陸映夕苦苦笑著,“能耐?我能有什麼呢?”再掙扎,能掙脫陸運的魔掌嗎?
再掙扎能不像貨物一樣被交易嗎?
“的確,有的也是這張漂亮的小臉。”沈於淵說,又睨了她一眼,“樣子是漂亮,就是沒什麼趣兒,就算陸運將你送給了我,或者送給別人,男人不會長久的在沒趣兒的女人身上停留的,厭棄了,還會送給下一個。”
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這是,初見沈於淵對陸映夕的評價。
陸映夕卻聽懂了他的話,一個女人若只窮的剩下美貌,年輕時還可以依靠美貌,可老了呢?
她要如何生活?
“早點睡吧。”沈於淵說,直接起身到了房間裡。
而陸映夕癱坐在地上,有些明白他的話,也有些不太懂他的意思。
臥室的門關上了,她坐在地上,腦子亂哄哄的一片,她也不敢睡,生怕這個男人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這一夜,陸映夕打盹了就趴在沙發上眯一會兒,一點動靜都讓他驚醒了。
早上六點半的時候,男人開啟房門出來了,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在打電話,送衣服什麼什麼的。
陸映夕也忙坐起來,“你需要,我做什麼?”
沈於淵掛了電話,掃了她一眼,“喲,倒是不笨,不愧是今年高考的省第七名。”
陸映夕心下一緊,這個男人調查過她。
知道她的高考成績,那肯定也知道了陸運從她十六歲就開始帶她出席各種宴會,她已早早見過,人性的不堪與偽善,也不再傻。
他晾了她一夜,讓她嘗一嘗那驚懼的滋味,只不過是讓她體會人在絕境下,如何做出抉擇罷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
“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你就不再歸陸運管了,你就自由了,可以去港大上學,去離著陸運幾千裡之遙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