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兩個人已經離婚了,人家怎麼對自己的女朋友都與自己無關。
而糰子這個時候也看出不對了,就低著頭,“姑姑,我想回家。”
沈南涔幾乎沒怎麼吃,“這剛吃呢,怎麼回家呢?”
“不好吃。”糰子甜甜的朝著沈南涔笑,從兒童座椅上張手讓她抱。
沈南涔說了聲“好”,抱起孩子就準備。
她覺得自己慌里慌張,手忙腳亂的。
陸北淮像是沒看見似的,依舊給身旁的女伴夾菜。
許歲歡心裡也難受,就看著沈南涔抱起糰子,沒頭蒼蠅似的亂跑。
她們這桌上還有個海鮮粥,沈南涔也沒注意,不小心就把人給撞了,想到了糰子,沈南涔幾乎是本能護著孩子。
那粥倒在她身上,沈南涔愣了一會兒,看著滿身狼藉,還有通紅的手,一下沒忍住就哭了出來。
她一哭,糰子也跟著哭了。
陸北淮也懵了,剛起身就被許歲歡推到了一邊。
許歲歡問糰子有沒有被燙到,糰子哭著說,姑姑,姑姑燙了。
許歲歡扛著孩子,拽著沈南涔往洗手間跑,她的手燙紅了,給她沖洗了涼水。
沈南涔冷靜了下來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很丟臉,清理了身上。
餐廳經理過來道歉,反倒是弄得她不好意思了。
其實,她明白陸北淮的意思的,他對她的好,她不稀罕,有人稀罕,他也可以轉頭就對別人好。
一頓飯沒吃好,許歲歡抱著孩子拽著她,餐廳經理拿了包。
總之,就這麼歡歡喜喜的出去,狼狽無比的回家去了。
沈南涔回家的路上的時候,還是眼裡霧氣朦朧的,覺得不值得,但是想了想這又是自己做出的選擇,也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等著回到家之後,沈南涔就回房睡了。
時爾聽說了,就跟沈於淵匆忙回來了。
沈於淵回房去看了看女兒,時爾就聽許歲歡說話。
“涔涔對陸北淮,情分挺深的。”當場就繃不住了。
“如果沒有半點心思,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分手,讓陸北淮沒心裡負擔。”
“所以呀,她才繃不住,她難受,還這樣離婚,他轉頭就找了個小姑娘,摟著,哄著的,還親自餵飯。”許歲歡簡直是看不下去,何況是沈南涔呢,心裡難受,更多的是覺得不值得吧。
“怎麼樣呀,陸運最近沒動靜?”
時爾搖頭,“能有什麼動靜呢?沈於淵忽然醒來,他計劃全部打亂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耗著唄。”
“那……吳瑩呢?”
“誰知道被陸運藏到了哪裡?再說了,就算是找到了吳瑩,沒實打實的證據,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說那老東西作孽,一點事兒沒有,高枕無憂的,倒是苦了……”涔涔。
時爾嘆了口氣,沒告訴許歲歡,其實沈於淵已經對陸運主動出擊了。
雖然陸運害人的證據沒有,可是同在商場上混,陸運就算藏的再深,沒有了經濟來源,大概也會狗急跳牆吧。
陸氏的酒店業,在沈於淵跟陸映夕“好”的那幾年,他是幫了很多的,別的且不說,先讓他把這錢給吐出來,就夠陸運喝一壺的。
沈於淵也只能這樣,將陸運慢慢逼到絕境後,他才能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