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的心一扯，車內密閉的空間中，竟讓他生出幾分窒息感。
許縱坐在副駕上，也一時間就覺得這氣氛太尷尬了。
愛是不可能忘記的，那老闆忘了宋今棠，那意思不愛唄？
這也太扎心了，何況是這話是從一個孩子的嘴裡說出來，童言無忌，可是說出來真的太戳心了。
球球抬頭，就看到男人俊逸的臉龐一凜，眉梢也跟著蹙起來。
他不高興了吧？
小傢伙掙扎著從他腿上爬了下來，然後端莊的坐在一旁，“她……一直都在哭，我慢慢長大了，她才開始不哭了。”
小傢伙垂著腦袋，然後絞著自己的手指，也不說話了，想起媽媽以前的樣子來，他總是會忍不住抹眼淚。
他抿了抿唇，崩住了。
沈於淵半晌回不過神來，他想起了區照南的話。
區照南說，有好幾年的時間，宋今棠一直都睡不著，只能靠喝酒助眠。
酗酒時間長了，酒精依賴了，沒辦法了，就送她去的戒酒中心。
她被送去了戒酒，那孩子……孩子怎麼辦呢？
沈於淵只覺得眼眶很熱，心也很疼，球球坐在後座上，端端正正的，沒有孩子的哭鬧跟脾氣，這讓他更心疼。
好好的一個撒嬌的孩子，怎麼就這樣懂事呢，懂事的讓人心疼！
他伸手將他再次攬在懷裡，“對不起，是我錯了。”
球球看著他的臉，眼眶一紅，“你，你可不可以對棠棠好一些呀？”
“可以，我會對棠棠好一些。”
球球這才有點滿意，手指抓著他的衣襟，“男子漢說話要算話的，你不要忘了，你要是對她不好，她就真的不要你了。”
“嗯。”
小小的手摟在他的脖子上，“棠棠，那麼好，那麼能幹，你要珍惜呀。”
沈於淵有點想笑，小小的一隻，說教起來，真的是讓人覺得很想笑，又感動。
“是，我應該早些珍惜，早些珍惜她，就不會這麼晚才發現有你這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