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也是反應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整明白,本來玩玩具的,然後聽到這話,就撲在時爾的懷裡去了,眼眶溼溼的。
時爾也有點懵,她也以為他早就走了,沒想到他這麼犟。
景兮桐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去了,雨卻沒停,她冷哼了聲,“估計再堅持,就堅持不下去了,不用管了。”
她說著,然後就進房間裡給小兒子打電話問他到哪兒了?
時遇說馬上就到家了,時媽說讓他勸一勸沈於淵,讓他走,別跪著了,這是他給跪壞了,可怎麼辦?
等著時遇撐著傘到了門口,他活這麼大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
勸了勸沈於淵讓他別跪著了,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好看,而且這也著實解決不了問題。
沈於淵哪裡聽勸,渾身溼漉得透透的,臉色煞白煞白的。
老媽生氣起來,沒人敢惹的,他只敢先回屋裡,挺無奈地道:“他不起來,他說,他不是跪給別人看的……也不是能跪一跪就能抵消對爾爾,還有你們的傷痛,爾爾曾為他做了那麼多,這是他改錯的態度還有決心。”
時媽聽到這話,還是沒法消氣。
時爸咳了聲,“態度還不錯,決心也還行,孩子不錯的。”這還算給他家老婆一個臺階下。
時媽心裡不得勁,實在是想到以前不願意讓他進來。
時爾在沙發上一句話不敢說,心裡卻是五味雜陳的。
“這得跪了四五個小時了吧,一會兒別給暈了,這傳出去也不好聽。”時宴也道,算是給他媽心頭洩火。
時媽內心防線又崩塌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爾爾如果非要跟他,他就算是不跪著,您還真的讓女兒跟他不來往嗎?”時遇恰到時機的提問了一下。
“也是……我看他頭破了,又淋了雨,讓人進來吧,你不都說那是你家女婿了嘛,且不說能當咱家女婿幾天,你這當丈母孃的總也不能讓人挑出錯來。”時爸又說。
時媽徹底是不說話了。
時爸給倆兒子使了個眼色。
沈於淵幾乎是被時家兄弟二人架到屋裡的。
時媽回頭一看,心就軟了,春天的雨帶著寒氣,在外面跪了這麼久,可是遭罪了。
他也是沒心眼兒,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死倔!?
三個孩子沒讓看見沈於淵這個樣子,直接就把他帶到一樓浴室裡。
“爾爾……”時遇喊她。
時爾看著老媽。
時媽煩躁,嘟囔著,一個個都是拖後腿的,沒跟她站在一塊的。
沈於淵手機都冷的麻了,膝蓋也沒法伸直。
時爾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狼狽的沈於淵,縮在那哆哆嗦嗦的。
“給他捏一捏胳膊還有腿。”時遇吩咐。
現在不敢直接給他洗澡,只能先給他擦乾,然後暖和一點,不然會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