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想明白這些事的時候,其實沒有多麼難過。
或許是這一年她真的太習慣了,也或許是她看開了。
她起了床去洗漱,跟弟弟一起用了早飯,就去了老城區那邊的酒店。
宋今棠到了的時候,工人們正在安落地玻璃。
她能想象出這間酒店一旦問世會給人多麼驚豔的感覺,大落地窗一開,能看到護城河涔涔的水,還有古城牆。
在一片繁華鬧市之中,有這樣沉靜思考的地方,真的是挺讓人期待的。
她到的時候,沈於澤拿著圖紙在跟工人說話,還有之前設計院的設計師在跟工人說注意事項。
沈於澤回頭看她一眼,她今天穿著珍珠白的大衣,眼眸不染纖塵,顯得整個人乾淨脫俗,讓他忍不住多瞟了幾眼。
這樣的美人兒,穿著這樣乾淨來到這地方,挺違和的。
兩個人跟工人說完了,回頭跟她說話。
設計院的設計師跟沈於澤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說是有些想法做出了改變,很多建材的材料也發生了變化,工期可能會變長。
“多長時間。”
“兩三年吧。“設計師說。
藝術類的東西,想要追求快是很難的。
“好。”宋今棠說,“這個酒店本來就是不營利了,與其匆匆忙忙開業,差了些意思,還不如做出一個精品的東西。”
宋今棠聽著設計師又跟他說了些事想法,宋今棠覺得等下去也是不錯的。
硬裝的大框架會很快完成,但是藝術想融合的酒店,就需要慢慢的修繕,才能呈現出最好的效果。
跟兩個人聊完,宋今棠也很期待。
這些年大家都在追求快,什麼都追求快,閃婚啊,快餐啊等等。
其實,沉下心去,有點匠人精神的東西太少了,各行各業都少的可憐。
所以她願意等,去做有品質的東西。
設計院的設計師離開後,沈於澤對著她笑,那雙棕色的眼眸中染了淺淺笑意,少了往日的邪佞。
“時間是個好東西,能沉澱下來很多東西,當然了……還能還原真相。”
宋今棠輕“嗤”了一聲,“你是在說你自己?”
“你沒有覺得我其實挺有才的嗎?”他笑著問她。
“嗯,挺有才的,在藝術方面是挺有天賦的,有很多的變態,都挺有藝術細胞的。”宋今棠皮笑肉不笑。
沈於澤面色一僵,“你這樣說我,我就不高興了,人生實苦啊,誰都有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