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回了酒店,溫其時參加的一個會,剛結束。
看到宋今棠在會議室外,挺著急的模樣。
溫其時跟身邊的人交待了一下,就走到她身邊問怎麼了。
聽她一說,溫其時皺眉,“同行所為?”
“應該是,有靠譜的作家朋友,律師……都行。”
溫其時明白,她開了口,就知道她的備用方案已經行不通了,他去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溫其時就過來了,“今晚入住,臨時找的,人可以,在做宣傳肯定是差些意思的。”
宋今棠明白,這個作家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首先很又多忠實的粉絲,而且熱愛旅行,打卡過的很多地方,寫出來的文字很美。
這些發在內心的感受其實就是最好的宣傳。
可現在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她只能找人替一下。
這事算是解決了,宋今棠才與溫其時說起陸映夕來,“你們最近沒聯絡?”
“忙,忙成狗。”
宋今棠“嘁”了一聲,“藉口。”
溫其時有意晾著陸映夕,陸運找了她好幾次,她總是拿錢解決問題,她的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他實在是看不慣,對她說,她又不聽,也不願意告訴他,陸運為何就這麼拿捏得住她?
兩個人鬧得不愉快,她外出補了戲份,一直沒聯絡。
“她今天過來了,開車過來的。”
溫其時皺眉,“開車?”
那個孩子沒了,對她陰影特別大,開車對她其實特別痛苦,也是很不容易。
“是……說了沈綰的事。”
“沈綰,沈縱的妹妹。”
宋今棠點點頭。
四年前的那場車禍,懷孕八個月的陸映夕沒了孩子,丟了半條命,而開車的那個人正是沈縱,沈於淵的助理,當場斃命!
沈綰、沈縱兄妹的事兒,她知道也不稀奇。
區照南將這些事情查的都挺透的,陸映夕去產檢,沈於淵當時被一個客戶給拖住了,就讓助理沈縱先去接陸映夕去醫院,他到時去醫院會合。
兩個人還沒到醫院就出了車禍,如果不是沈縱,出事的那個人就是沈於淵。
所以陸映夕說沈於淵欠著沈綰一條命,沈綰唯一的親人沒了。
回了房間,溫其時將睡熟的陸映夕抱起來,蒙著毯子就走了。
宋今棠送兩個人上了車,回到辦公室忙了,等著再回過神就已經天黑了。
她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了沈於淵,他臉色不好,“你的東西呢?”
“車上。”
他心裡挺氣,可是沒發火,“住在酒店裡,像個什麼樣子,先回家。”
“我住在這裡挺方便的,而且我們都要離婚了,住在你那裡才是不方便。”她說,關上門,就準備下樓。
“你找的那個給酒店做宣傳的事,出了問題,是不是?”他問。
宋今棠腳步一頓,回頭來看著他,“這事是你乾的?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惡劣!”
沈於淵臉色一僵,眸色深沉,聲音極冷:“我做這種事情,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撂下話,轉身就走了,在她的心裡,他就是這樣不堪的人?
宋今棠想來也是,自知自己說錯話來,想對他說點什麼,他留給了她一個背影,這是不高興了。
宋今棠沒喊住他,不高興就不高興吧,以前還演一演戲什麼的,現在也不用哄,就耗著離婚,生氣就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