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疼，太疼了。
宋今棠眼淚多湧了上來，就不繼續挑釁了。
他掃她一眼，說了句活該，可力道卻輕柔了許多。
宋今棠真的不想再敷了，往後躲，讓他一把抓進懷裡，“忍著點，不然這張臉腫得跟饅頭似的。”
沈梧成的那一巴掌很重，將她打的都出血了。
“你別再挑釁我，耐心太有限了，怕控制不了掐死你。”他說。
她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嘆氣，“奶奶也受不了刺激，她一向喜歡你，醒來要是知道我們離婚了，估計真就被氣死了，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不，我不想……”
“嗯，算你有點良心。”他說，“這事有時間再談。”
他算是壓下心頭的火氣了，比較溫柔的給她敷臉，看著她疼的又往後縮，他抿了抿唇，彷彿是思考了下，又道：“你嫁給我之後，過的真是不太好。”
“是相當不好。”她糾正。
沈於淵沒反駁她，倒是挺贊同的說了句，要是他給了她半分的底氣，沈梧成就不敢這麼給她一巴掌。
這話讓宋今棠懵了，看了他好半晌，然後嘴角一扯，只是這麼輕微的動作，她還是覺得疼，眼眶又紅了一圈，“現在才反思，太晚了。”
一年呢，過了這樣的日子，她也挺佩服她自己的。
沈於淵沒再說話，想到了兩個人剛在一起時她的性子，挺不吃虧的，他要是對她冷言冷語，她一定會懟他。
自從他故意的想要包她來傷害她，她的態度反而就挺平淡，也挺隱忍的，他當時也疑惑過，這樣的行事作風，與她的性格不符。
如今才徹底弄明白，是為了溫其時，給他打掩護。
溫其時與小夕那邊穩定了，她這才想坦白，撕破臉，想離婚。
他心頭微亂，卻還是默默給她敷臉，只不過兩個人之間再無交流。
沒一會兒，有護士就過來說老太太已經醒了。
宋今棠也顧不得敷臉了，就往病房裡去，她伏在床邊，關切地問奶奶怎麼樣了？
沈奶奶見著她的臉腫的那麼高，更是心疼了，說是讓她受苦了。
“奶奶，您別這樣說，我沒事的，不怎麼疼的。”
沈奶奶看著這孩子，眼眶都泛紅呢，多堅強的孩子呢，這一巴掌肯定是疼的，不然不會這反應，她就是太貼心，總是委屈著自己。
“你也別擔心我這老婆子，我就是老毛病犯了，我還能活很久呢，我還想你跟淵的孩子呢。”
宋今棠點點頭，她在病床前守著老太太，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許縱就過來了。
沈於淵讓她先回家，他晚上在這兒守夜。
她說好，至於其他的事，只能找時間再談。
反正他也知道了，她也沒別的，就是希望能離婚，就是奶奶這邊，她挺愁的。
回到了家，宋今朝見著姐姐的臉腫的跟饅頭一樣，急的問怎麼回事？
她稍稍一解釋，宋今朝就臉色非常難看，“你跟他快離婚吧，一家子什麼東西。”
她說知道了，沈於淵身處高位，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是不允許他受了欺騙，還能跟她過下去的。
今天就是奶奶一下病了，給他情緒上有了個緩衝，不然她今天一定被虐的很慘。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心頭肉被人挖了牆腳，而且與之配合的還是自己的老婆。
這事傳出去的話，太難聽了，也讓他太沒面子了。
就算是傳不出去，沈於淵心理也是接受不了的，也不可能跟她過下去的。
離婚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