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眼瞼微垂,像是在思考,好半晌才說:“兩人才認識幾天,什麼真心不真心的?”
沈奶奶聽到這話心涼了半截,都結婚這麼久了他就沒真正瞭解過宋今棠,這還狀況外呢,真是活該跑了老婆啊!
“溫母與棠棠媽媽閨中密友,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
“那……兩家還訂過親,你也不知道了?”
沈於淵:“……”她跟溫其時訂過親,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許縱,是廢物嗎?
沈奶奶見著孫子大步往外走,鬆了口氣,嗯,知道著急就行。
沈於淵上了車,坐在後座看完了許縱很多天前發就到他郵箱裡宋今棠的那些事。
宋家與溫家因兩家的女主人交好,來往親密。
而宋今棠聰明、漂亮,還是個學霸,溫母從小就中意她,想著兩個孩子長大了,親上加親。
宋一山意外身故,樹倒猢猻散,太多人對宋家避之唯恐不及,而溫家卻與宋家定下了親事,想宋父的一年孝期過了先把證領了,再等兩年給兩人安排風風光光的婚禮。
沈於淵想起那天溫母在酒店說,若不是他欺負了她,她早已是溫家的兒媳婦了,原來是這個意思。
溫其時在商界還挺有名號的,因為不近女色還被媒體追著採訪過性取向,他很大方的回答說愛好女,心裡有人。
如今看來,心裡人是宋今棠。
不然溫其時也不會大手筆的用一個二線明星算計陸運,只為洽談會的生意。
沈於淵眼神深沉,吩咐司機去宋家。
他到的時候宋今棠沒在,宋今朝在客廳陪著他,不熱情也不攀談,端茶倒水的盡著地主之誼。
倒是那條黑狗挺喜歡他,舔他手指,又親暱的趴在他腳邊。
沈於淵看了眼時間,九點半了,他情緒略差,“你姐去哪了?”
“溫家。”宋今朝說完,給他添了杯茶,沒再說話了。
一直到了十點二十,外面才傳來說話聲,也不知道宋今棠聽到了什麼笑話,推門進來的時候,那笑意正漫及她的眉眼,她眼眸格外明亮像是精雕細琢的美鑽,美的不可方物。
可看到他,她笑容消失,似乎還不高興的抿了抿唇,沈於淵眸色一下變得又冷又沉。
男人跟著進來,關切地問:“怎麼了?”
看到了沈於淵,溫其時一怔,隨即笑著道:“沈總不要誤會,我只是送我妹妹回家。”
妹妹這兩個字咬的很重,挑釁味兒十足。
沈於淵眉梢冷峭,聲音很涼:“我看起來很蠢?”
氣氛凝重起來,宋今棠回頭柔聲對溫其時說:“哥哥,你先回去。”
溫其時“嗯”了聲,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後,才走,而宋今朝也趕緊上了樓。
沈於淵的眼神冷冰冰的,她剛才那聲嬌滴滴的“哥哥”,刺的他心口冒火,他壓了壓情緒,“是不是過火了?”
宋今棠看他一眼,坐了下來,才回話:“沒鬧出事,溫家說的很清楚想認我當女兒,我剛才喊他哥哥,你也聽見了,沒逾矩行為。”
“叫的都能勾魂了,還裝?”沈於淵說著,欺身將她壓在沙發上,聲音挺柔,可捏住她下巴的勁兒很大,“婚現在不可能離,你就夠精明瞭,再加一個溫其時,誰知道你倆打什麼主意……你敢給我戴綠帽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今棠笑了,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這麼個姿勢是不是不太合適,這算不算想綠陸小姐?”
聽到這話,沈於淵果然起身鬆開了她。
宋今棠坐姿未變,瞧見了沈於淵眉眼間的那抹懊悔,想了想道:“我既答應過,就不會讓你難堪,你說好信我,又不信了嗎?”
宋今棠的這話挺噎人,沈於淵半晌接不上話。
她大概是不舒服,仰了仰頭,沈於淵就見著她頸子修長白皙,線條迷人的很想讓人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