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棠在病床上躺了兩天,清粥也不敢多吃,怕腸胃不適。
她在病房裡溜達了一會兒,就窩在沙發裡放空自己,陽光煦煦,照在身上很舒服,也讓她腦子清明瞭一些。。
這次感冒這樣兇險,也算給她提了個醒,要善待自己身體,好好愛自己。
想起洽談會的那單生意,她有點失神。
許歲歡買藥回來,見她盯著手機愁眉不展,很生氣,“你能不能聽話,好好休息?”
宋今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簡單一說,許歲歡沉默了,給她多摳了一粒藥,生怕藥效不行懷上了。
她把藥吃了,許歲歡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沈於淵看在你大病一場的份上,不會幫陸家的吧?”
宋今棠沒這麼天真,她感個冒又是呼吸衰竭又是病情危急的,在沈於淵眼裡指不定是苦肉計呢。
那天晚上剛乾了那麼墮落的事兒,又有了新“變故”,只會讓他更反感,而且事關陸映夕,他不會改變主意的。
她不說話,許歲歡急了,不停的罵沈於淵。
宋今棠看淡了,勸好友省省力氣,至於那單生意,她是有法子的,那天就是有點急火攻心,腦子轉不過彎,才走了下下籤。
沈於淵拎著粥進來,宋今棠表情平靜。
倒是許歲歡沒崩住,冷冷的說了她吃過了,然後又笑眯眯地問他:“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吶?”
沈於淵眉頭一蹙,無比冷漠地看著許歲歡。
許歲歡冷笑一聲,送他一個“你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小表情就離開了病房。
宋今棠趕緊圓場,話題一轉,“奶奶煮的粥,我可以再吃一點點。”
沈於淵給她盛,抿了抿唇,問:“需要我餵你嗎?”
“我自己來。”她的病已經好了,而且她不再需要了!
沈於淵斂著眉見她小口小口地吃粥,視線掃到茶几上的藥盒,他拾起來看了一眼,“你吃過了?”
他的眼睛冷冷的,黑眸裡是讓人看不懂的深沉,宋今棠點了頭,“你也不希望那樣的意外來臨吧?”
沈於淵“嗯”了聲,這段婚姻用不了多久就結束了,弄出個孩子算怎麼回事?
她做得很對,可他心裡沒來由的煩躁。
他的反應在意料中,宋今棠不吃粥了,淡淡開口:“你忙吧,也不用刻意來這邊,我不會告訴奶奶的。”
沈於淵沒接話,只是眸色寒寒的看著她,她就覺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她識趣,不再說什麼,窩在沙發上發微信。
“中英商貿洽談會,西城酒店缺少這樣的經驗。”
所以……就要給陸氏?
宋今棠比之前冷靜了,放下手機,贊同他:“嗯,西城酒店的確沒接過這樣的會議,三千萬賣給你。”
他答應的很痛快,沒一會兒許縱就把支票簿送了上來,走的是沈於淵的私賬。
這事算翻篇了。
第二天,沈於淵帶著粥又來了,第三天也是。
不過他很忙,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公事,而她就看看書,不怎麼說話,倒是挺相安無事的。
第四天下午她出院,跟沈於淵一起來的還有陸映夕。
沈於淵辦出院去了,陸映夕幫她收拾東西,說非常感謝她,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她一定赴湯蹈火。
宋今棠笑出聲來,“陸小姐,你高興的有點早,洽談會的生意給誰,也不會落在陸氏頭上!”